”谨呼恶魔之名(Speak of the devil)。“
这是一句俚语,意思是当你谈到恶魔之时,恶魔往往就一定会现身。神语者的圈子里,一般会将”恶魔“一词替换为撒旦、莉莉丝、别西卜、阿斯莫德、贝利亚、利未安森等等。
——《诸位面简史·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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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隆城堡的地下室被夏克霸占了。
厚实的榆木桌上,试管、陶制坩埚、漏斗、细颈瓶、圆底瓶依次摆布,陶瓷皿上搭着银镊子,微缩小炉上烤着药叶为其脱水。墙上挂着小莫顿和埃莉诺帮忙抄写的草药相性表、配平公式表、禁忌事项和配方备忘录等等书页。地边的角落里,成堆的石英瓶零散地聚在一起,临近楼梯口的通风一侧,还有专门给那一对帮手准备的长凳、圆桌和研磨器具。整个地下室经夏克的改造和种植园主怀特从男爵慷慨的器具赠送,俨然成为一个低配的标准炼金室。
燃烧之手握着锥形瓶,不时有霜冻之触交替使用。
瓶中的草绿色液体冒起丝丝蓝光,夏克察觉到这一变化,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再次释放霜冻之触,贴近瓶底。
“稍微近一点?不,还是远一点?”
冰霜蔓延到锥形瓶上,裂纹浮现。
“又要炸了...猫老铁,准备。”
锥形瓶应声而炸。
玻璃碎屑四散而飞,在长桌和夏克之间,紧接着竖起一道间罗兰紫的薄薄光墙,挡住了不计其数的飞碴。
黑猫墨水挥了挥毛茸茸的爪子,撤去[影武神之壁]。
他趴到地上,全身上下只有嘴在动:“我求你了!自己去学一招护盾法术吧!学徒级的就行,每次帮你挡爆炸,我很累的!”
“嘿嘿,时间紧迫,来不及学。”夏克对于压榨墨水这件事毫无愧疚之意,他基本是摸清楚了这只懒猫的脾性,每当他说”累死了”的时候,常常是意味着“只是想睡觉了”。
埃莉诺走过来,拿着抹布和瓦盆,细心收拾起被夏克弄得狼藉一片的现场。
“夏克,”几天的相处过后,女孩儿也不再用“阁下”这样的敬语称呼,“今晚我能不能不来了?四丘的居民们自发举行一个篝火聚会,我想和父亲去看看。”
“好啊,四丘的居民们暂居郊野,多聚在一起、互相照应挺好的。”夏克突然眉毛挑了挑,“仅仅是和埃尔顿大叔一起去吗?”
埃莉诺同样挑了挑眉回以夏克,“我邀请了小莫顿,谁知道那个练剑狂会不会过去。”
她接着嬉笑着对着夏克说:“时值篝火欢会,如果你能邀请雪莉尔大小姐一同前往,想必会让感情像添了泥煤的暖炉一样升温。”
夏克伸手去敲她的头,被她轻巧地躲开。虽然埃莉诺年龄摆在那里,但是一想到她和小莫顿的口头婚约,夏克总是潜意识里把她当做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雪莉尔小姐只是单相思而已。添什么乱,快走快走。”
埃莉诺离开后,夏克也懒得自己研磨草药了,停下来休息片刻。
“强能药剂总是差一点才能配制成功,是因为对燃烧之手和霜冻之触尚不熟练?还是单纯只是经验不足把控不好手感?可我感觉我的步骤都没有纰漏...”
扫了眼报废的大量宁神花和水纹蓟,夏克可以想象一向爱财的怀特从男爵摆出的肉疼表情。
“也不能一直亏待怀特从男爵...”
原本看到莫顿子爵和怀特之间不太和谐,夏克要起怀特的物资来那是毫不犹豫。但是多接触了之后,发觉怀特除了虚荣、爱显摆了一点,遇到正事还挺靠谱的,夏克越来越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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