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原名赵小花,只是秦戬和她自小关系就特别好,就天天叫她花子。花子今年只有21岁,有着白皙的皮肤,只要是稍微认真打扮一下就会出落成一个可人的大美女,可无奈花子家太穷了,每天她只能穿着朴素的衣服,简单的将头发抓在一起,用头绳系成马尾辫,这完全将她本身的美丽给掩盖住了。
原本花子一家并不是一贫如洗,只是在花子17岁那年她的妈妈突然得了重病,每天神志不清,满口胡言。花子的爸爸为了治好她妈妈的病,基本上将家里的积蓄全给花光了,最后实在是没办法才带回了家,听天由命。花子的爸爸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汉子,跟村里人关系都很好,平时也就是被村里人喊做老赵,大家看着他们家实在困难,都纷纷主动上门安慰他,有的说要借钱给他,也有的经常妇女会带着孩子给他们送点做好的饭,说是家里做的太多了让他们帮忙给吃了。只是大家这时候才发现原本很老实的老赵,此时却变得非常的固执,邻里送来的饭食他会带着花子千恩万谢的收下,可凡是给他钱的他都一概不收,任凭别人怎么说都不行,就是不收。每次大家问他原因的时候,老赵就说是不想给花子留下一身债,可在大家提到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花子妈妈的时候,老赵就只剩下叹息,良久才会说出一句话,他说这是他们这一辈造的孽,只能认。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说,老赵死活就是不说,最终在家里躺了一个月后,花子的妈妈还是没能挺过来,去世了。
花子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因为她妈妈的事,没能上了高中。在妈妈去世之后,她便担起了照顾爸爸和家里活的职责,尤其是在农忙时期,她不但要每天早起做饭,还要到地里帮老赵收拾庄稼,每天都活的很幸苦。可就在花子觉得家里的日子在一天天变好的时候,她却发现老赵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每天除了忙活地里的活就是坐在村西边水库边发呆叹息。最终在今年夏初的某一天早上,老赵倒在了自己家的菜地里,这让原本就贫穷的花子家雪上加霜,家里最后的一点钱也被用来老赵的治病上。虽然花子没说什么,每天都是天还没亮就起床做饭然后送到镇医院去照顾老赵,地里的活也只能落下了,如果不是村里人好心,一起在村长的带领下帮忙把地里的玉米收了,她家的庄稼就真的会全完了。
虽然有着国家政策的支持,但花子家的钱还是不够,老赵的病也没有治好,最后在老赵的坚持下回到了家里,又说是要听天由命。村里人心很善,很多人又是主动上门安慰花子和老赵,留下了很多生活中能用到的东西,包括米,面,衣服什么的,大家也不忍心花子天天穿着好几年前的旧衣服,甚至都有给她送来了刚买的新衣服,当然还有钱。这次老赵虽然还是固执的不收,但村里人都商量好的一般,将钱偷偷的塞在了送来的衣服里,交给了花子,也不说就直接走了。当花子再收拾衣服时发现了这些钱告诉了老赵之后,老赵的眼睛顿时就湿润了,只是强忍着才没有落下泪来,最后说了一句好心人后,躺在了床上不再说话了。
后来在秦戬从外地回到家之后,就听说花子的爸爸老赵已经不能再下床了,村里人也不断的叹息,说老赵可能只剩下这几天了。可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看着此时花子惊慌失措的样子,秦戬马上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容乐观,老赵可能真的不行了。当即他伸手按着花子颤抖的肩膀,想让她先平静下来,随后便对着家里大声呼喊起来:“快点,老秦!”
秦戬和秦同父子关系很好,有时候在家里,秦戬就喊秦同老秦,秦同也乐意应着。
“来了,怎么了,花子?难道是老赵……”秦同带着一身烟味跑到门口后,看到哭的满脸泪花的花子后,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只是出于忌讳没有直接说明白。
“秦叔你快去看看吧,我爹快不行了,呜呜。”花子看到秦同终于出来了,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往下掉。
“走,快走!”秦同没有犹豫,当下就自己快步向着花子家走去。秦戬在后边将家门带上后,便手拉着花子,快步跟上了秦同。
秦戬跟在秦同的身后进去的花子家,只不过在进去之前秦戬看着花子家老是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一时也说不出什么,看着身旁焦急的花子,他也就摇了摇头不在多想跨进了花子的家门。
“老赵!”秦同快步进入卧室后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老赵,紧接着就大喊一声后开始检查他的身体。
只是在秦戬看来这可能有点多余了,因为此时的老赵全身都已经泛白,尤其是脸,惨白惨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就连嘴唇也已经变成了白色,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仿佛是在水里泡过一般,但又没有明显水肿的样子,很奇怪。
“唉,小花,老赵已经去了,节哀吧。”秦同也注意到了老赵的样子,只是他心存一丝侥幸,希望这只是老赵的病引起的身体变化,直到仔细的检查完之后,才最终确定,老赵已经没了任何气息,这才叹了一口气,说了节哀。
“爹!”花子再也忍不住,趴在老赵的床边大声哭嚎起来。
“老秦,这~”秦戬看着紧皱着眉头站到他身边的秦同,似乎想说什么。
只是秦同看了秦戬一眼后,没有等他说完,就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说出来。秦同知道秦戬想说什么,毕竟他作为掩尸人30年,老赵现在尸身的异样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只是看着花子悲伤的样子,不忍说出来。
“老秦,老赵怎么样了?这是村长带着一众村民急忙忙的赶来了。村长姓刘,今年已经62岁了,但身体很好,因为在村里尽心尽力的服务了将近40年,也是村里威望最高的人,就连老赵生病住院时,也是他组织的村里人帮忙给把他家的玉米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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