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救已经来不及了,古尸带着老雪头儿跳上了卡车后箱,火还在烧着,但那些箱子破碎更严重,污水一出,火势瞬间灭去不少。
童柳就在这时跳了起来,“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们都看她。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双尾蝮’!”童柳叫道,“是古时的一种大型寄生物——寄种巨水蛭!我们又称它‘噩古皇蚂蟥’!”
杜龙彪急问,“有克制的方法么?”
我心里一动,和童柳同时说出口,“盐!”老雪头儿能挺到现在,一定是体内高浓度的盐压制了虫卵的活性。
是啊,蚂蟥。
嗜血!断体再生!不惧刀枪,不怕碾压!我听老罗给我讲过,说蚂蟥这玩意儿韧性很足,小时候淘气,把它放在火车道上轧,铁轮刚轧上,蚂蟥就飞射出去,放在地上好半天,才看到它慢慢往外渗血,可见其生命力之顽强……
除了火,蚂蟥最怕两种东西,一个是放在日光下暴晒,还有就是盐,都是因为能让它体内快速脱水,最后变成“肉干”。
但眼下火源不足了,太阳也不会急着蹦出来帮忙,我们就只剩了最后一个办法,可盐呢?去哪里弄?
老雪头儿到临死的前一刻还在纠缠着古尸,给我们争取了更多的时间,我们一边往那边跑,一边定下了最后的方案——
齐业民和老罗留下保护专家组,我和杜龙彪去把那些杂碎送上西天!
我记起朱小满曾说过,湖边山上有座盐厂,只要到了那里,或许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老罗不肯留下,说,“没了我这个‘坐地户’,你们能找到盐厂么?”
童柳也跟着上车,“没我也不行,谢工的两页笔记,详细讲述了克制皇蚂蟥的方法。”
两个人说得都不容反驳,我们只好让二人上了车。
童教授也知道女儿这样做,除了有强烈的责任心,更是在为他“将功补过”,站在不远处泪眼朦胧,一个劲儿的挥手嘱托。
只有童杨不肯上来,但在我狠狠地怒瞪下,他不得不爬上了驾驶座,他刚刚对天发誓,会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话说得多,其实整个过程也就不到半分钟,童杨一脚油门把车窜了出去,下坡后,一个大幅度的漂移,我们终于上了公路。
车开得很快,火被强风熄下不少,箱子里的水都淌了出来,火苗淡淡,几欲熄灭。
古尸身上的人皮已经彻底烧没了,两条一人多高的“皇蚂蟥”纠缠在一起,躲到了我们车头顶上,密布的“触须”招摇甩动,砸得棚顶“砰砰”作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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