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细川说:“想感受一下不同的工作岗位。”
马三阳寸步不让,“既然如此,为何张辽一死,你就离开了张记肉庄?”
“我怎么知道他正好死了?”张细川话语冷酷。
许学仁大怒:“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撒野,来人,杖责三十。”
马三阳连忙阻止:“许大人息怒。下官有证据让张细川认罪。”
“哦?”许学仁面露微笑,“马主簿请讲。”
马三阳一挥手,麒麟带领着两名衙役,将一具尸体抗至公堂上。立即,恶臭弥漫,人人掩面犯呕。
马三阳掀开白布,只见张屠夫的尸体是趴着的。他指着尸体后脑勺的拳头大小的淤青说:“许大人,请仔细看淤青的形状。”
许学仁提着补服衣襟,踩着碎步走下椅子,他掏出手帕捂着口鼻,凑近了看,“怎么像个月亮?”
那后脑勺的伤口,虽然如拳头般大小,却又似半月形状,颇为诡异。
马三阳再一挥手,衙役呈上一个木制球杆。马三阳拿起球杆说:“这是张细川的击鞠球杆。许大人请看,杆底形状与屠夫张辽脑后的瘀痕是完全吻合的。”
许学仁兴奋异常,跑回椅子上,正襟危坐,“大胆张细川,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承认?”
马三阳尴尬一笑,“许大人,下官话还没说完呢!”
“呃!”许学仁动了动头上戴着的帽子,“咳,马主簿请继续。”
“是”马三阳故意恭恭敬敬行礼。
“禀大人,如果只是击鞠球杆打伤了张辽,确实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如果这球杆是可以证明凶手的唯一身份的证物,就可以使问题迎刃而解。”马三阳慢慢道来。
许学仁好奇心起,“马主簿快说。”
“这位张细川,除了善养马匹,教人骑马外,还是南京大河击鞠队的击鞠手。下官特意找了大河击鞠队的班主陈大河。他告诉下官,大部分的击鞠手使用的都是班主下发的击鞠杆,也有击鞠手在外花钱定做。而只有张细川的击鞠杆,是自己亲手做的。市面上大多数击鞠杆的底部,都是椭圆形和方形,而张细川的击鞠杆,是绝无仅有的半月形。”
许学仁一拍惊堂木:“张细川,你还有何话辩解?”
张细川依旧倔强,说:“那又如何?”
许学仁说:“呵!前有证据马笛,后有证据击鞠球杆。甚至有人证证明你在肉庄伺机埋伏了一个月。如此明显的蓄意杀人,你还死不承认?”
张细川说:“就算我拿击鞠杆打过张辽,那又如何?我在他们肉庄打杂时与张辽结了怨,我只是打晕了他。打一下又不会死人。”张细川突然变得凶神恶煞,他激动地喊:“他杀了那么多马,用屠杀的方式赚钱,我看不过眼打了他一下!那又如何?你们官府就是这样冤枉人的吗?打一下就是杀人了?”
马三阳望着张细川通红的眼睛说:“我可没说你杀人了!”
许学仁大惊,双手空拍桌子:“马先生,你是何意?”
马三阳拱手后,立直身躯,大声说:“这一切都是幌子,全都是那幕后之人步步安排好的!我没说错吧?张平!”
“啊!小张掌柜?不会吧?”背后的百姓又议论纷纷。
许学仁吓得楞住了,也忘了该让百姓肃静。他问:“马主簿,你这是什么话?”
“许大人,下官确实被张平耍得团团转,昨日才探得真相!”马三阳有些惭愧。
张细川有些吃惊,扭头牢牢盯住小张掌柜的侧脸。只见,小张掌柜从面目表情到浅浅笑着,一种阴冷恐怖的气息直逼得人倒退。
马三阳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后,这才缓缓道来:“故事还要从张平的妹妹张维一年前来到张家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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