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学胜公然摘果子的行为,让李欣很讨厌,女孩的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认为世界应该充满鲜花和掌声,尤其大学校园这样“洁白”的象牙塔里,负责“教书育人”、“做学生工作”的老师,更要以身作则。

孙不器却是早已习以为常,这种事情在后世司空见惯,算不得什么新闻;彭学胜只是抢夺创意,争取一个“署名权”而已,吃相也不算很难看。

后世大学教授带研究生、博士生,都是当苦力剥削。学生工作十几个小时是常事,人也变成了科研材料,成了消耗品。

教授们克扣手下“科研狗”的生活、科研补贴,故意在学业上打低分,延迟学生的毕业,多当几年“杨白劳”。当心情好的时候,他们会赏给科研狗们一个论文的第三作者,或者通讯作者,即使整个实验都是对方在做,论文也是对方在写。

孙不器偷偷拍李欣的肩膀,摇了摇头,暗示大家不要太在意这些细节。

他脸上堆满笑容,诚恳的说道:“彭老师,还是你考虑的比较周到,改正了我们不少缺点,咱们一切都以你的意见为准!”

彭学胜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对两人爽朗地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我把这个情况向李书记汇报!”他说完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报纸,志得意满地走向学院书记办公室。

李欣皱着鼻子,瞪大眼睛,疑惑的问道:“彭老师刚才手里拿得,好像是《山城晨报》噢,不会是你上次提到过的那篇报道吧?”

孙不器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声。

李欣像只炸了毛的小猫,大声怒吼,“彭老师怎么可以这样?这都是你的功劳啊!他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据为己有呢?”

孙不器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暗示对方小声点,然后耸耸肩,若无其事的问道:

“那又怎样?你听过我讲的故事,会不会翻找一年前发行的地区小报?咱们可能都不会,嫌弃太麻烦;彭老师会!他费力气去阅览室查找,说不定还要动用其它关系,就是为了找到实物报纸,来证明此次活动的正义性!。”

孙不器虽然对彭学胜的为人不齿,也不得不佩服对方做事老谋深算,谋定而后动。如果他空口白话,会很没有说服力,肯定被怼得体无完肤;

但是拿着报纸就完全不一样,有了这样的实物证据,至少反对的人不敢扣大帽子,整个活动计划的阻力,就减少了一大半。

李欣看着孙不器稳坐钓鱼台,低声唾骂,“我这不是为你抱不平嘛,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嘟着嘴唇,用脚尖在地上慢慢地画圈,明显嘴服心不服。

孙不器不想去安慰小女生,让对方认识世界的真相,事情不是黑白分明,有太多灰色地带。他靠着桌子上,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在心里暗自盘算以后要走的道路,如何怎么利用手头仅有的资源,发展自己的事业。

琼海大学是一个新兴的大学,没有辉煌的历史,也没有出名的专家学者,师资力量不强,学生也不多。琼海1987年从粤省独立,至今不到二十年,是共和国最年轻的省。

琼海是继深圳、珠海、汕头和厦门之后,国家的第五个经济特区,也是唯一一个全省都是特区的省份!

前世孙不器环岛骑行的时候,在路边的荒草树丛中,随处可以看到烂尾楼。尽管时间已经过了十年,琼海房地产的元气仍然没有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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