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的表情,凌寒冷冷的说道:“面对异族的欺压,毫无反抗之心,只会逆来顺受,你这种人,也是活该挨打!

这次算你运气好,遇上了我,下一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说着,凌寒就向大车走去,时间不早了,他还要进镇买东西去呢。

凌寒的话让那汉子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配合着刚才被日本人打出来的伤痕,让他分外的难堪。

看到凌寒要走,那汉子连忙喊道:“兄弟,不是你想的那样,要是有办法的话,谁也不会任由别人这么欺负的。

不过,我的苦处,又有谁知道?”

他这么一说,倒是让凌寒好奇了起来,难道说,这汉子是有什么苦衷不成?

想到这里,凌寒干脆也不进镇里了,调转大车,把已经快要变成尸体的两个日本人,往大车上一丢,对那汉子说道:“跟我来!”

那汉子一听,连忙从水渠里面爬出来,坐在大车的另一侧,任由凌寒带着他向西边的荒地里走去。

一路上,凌寒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专心的赶着大车。

很快,两人来到镇外的一处山坡上,凌寒停下大车,让骡子自己啃地上枯黄的草叶,自己则是带着那汉子,来到一边的大树下,自顾自的坐在了一块石头上。

“来,说说吧,你有什么苦衷?

我倒要看看,我今天救你,是不是值得?”

抬头看了一眼那汉子,凌寒说道。

到了这时候,那汉子似乎是想通了,毫不客气的坐在凌寒的身边,开始讲起了他的遭遇。

原来,这汉子名叫王大民,今年二十五岁,家就是本地的。

王大民早年丧父,靠着老母亲的勤苦,终于把他拉扯成人,可因为家里太穷,到现在二十多岁了,还是没能娶上媳妇。

王大民生的身材高大,孔武有力,胆子也比一般人的大,在镇里有个外号,叫做王大胆。

前些天,王大民的老母亲,因为天气变化过快,加上上了年纪,得了风寒。

王大民拿出家里所有的钱,找大夫给开了几副药,可老母亲喝下药之后,病情丝毫不见好转。

无奈之下,王大民只好找到镇上放高利贷的徐胖子,从他那里借了几块大洋,带着老母亲,去镇上的西医馆里看了一下,让那里的日本大夫给老母亲打了两针。

还别说,这西药就是见效快,两针下去,还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老母亲的症状已经明显减轻了。

就这样,王大民带着老母亲,在这家日本人开的医馆里面,一连打了三天的针,终于把老母亲的病治的七七八八了。

这三天时间,日本人并没有管王大民要钱,只是说等治好之后,再一块算钱,要是治不好,就不收钱了。

王大民也知道,这家医馆,在这里开了也不过一年多点的时间,镇里的老百姓不是很认西医,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多数是去找本地的大夫给看,吃的药也是传统的中药,心里合计着,也许人家是出于好心,想着打打名声,才对自己这么优待的。

可等到王大民的母亲好的差不多了,那日本人却变了脸,拿出一张账单,让王大民付钱。

王大民小时候,曾经念过两年私塾,多少还是认几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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