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暗红色的葡萄酿在空中纷飞,酒浆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玫瑰红色,精致的白瓷碗,落在青砖铺就的路上,摔的粉碎。

怒不可遏的孟玄珏,一拳捣在身下的床上,狠狠的骂了一句:“这个该死的贼庶子!”

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孟玄喆像是没有听到他这声叫骂一般,端着酒碗,看着逐渐走远的孟玄宝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

随后他把碗里的葡萄酿泼掉,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碗,慢悠悠的喝完,脸上的愠怒已经消失不见。

他随手把怀里的酒坛连同手中的酒碗,一并递给跟在身边的太监,走到咬牙切齿的孟玄珏身旁,伸手在他趴着的床沿上拍拍,道:“走吧,我们也要快点赶过去了。”

“大哥,我跟这贼庶子势不两立!”孟玄珏盯着已经快要消失的孟玄宝身影,恨恨的道。

孟玄喆笑了一下,再度拍拍他的床沿道:“好了,势不两立这种话就不要说了,要是被父皇知道了,你少不了又要被责罚。

玄宝还小,我们做哥哥的,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你也知道,父亲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我们兄弟之间闹矛盾,这点从父亲准备封叔叔他们为王这点上,就可以看出来。”

他不说这话还好,此言一出,孟玄珏更加的怒不可遏,他张嘴咆哮道:“谁跟他是兄弟!他只不过是一个逆臣之女的后代!

如果不是母亲去世的早,仙逝在九天丈人观,花蕊夫人又不能生育,父皇只有我们三个儿子,这个贱庶子怎么可能会这样讨得父皇的喜爱!”

“二弟!住口!不要再出妄言!徐惠妃乃是我们长辈,不能语出不敬!

而且你也说了,父皇子嗣艰难,男子就我们兄弟三人,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怎么可能会故意偏袒!此言以后不能再出!”

他语气颇为严厉,这跟之前和玄宝相处时的温文尔雅完全不同。

彬彬有礼客客气气那是对外人的,对于自己人,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好了就夸不好就骂。

从这一点上,也可以看出孟玄喆对自己两个弟弟的不同态度,不管他说的如何冠冕堂皇,他都是向着自己的亲弟弟的。

“大哥……”

“好了,这件事件就此打住,不要再提了。”

不等孟玄珏说完,孟玄喆就直接出口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我想娘亲了……”孟玄珏有些低落的声音传来,让孟玄喆微微呆了呆,过的片刻,他暗叹了一口气,踮起脚拍拍孟玄珏的肩膀道:“等哪日空闲了,我们去祭拜一下母亲!”

“嗯。”

孟玄珏点点头,旋即又握紧了拳头,发誓一般的道:“我一定要努力,就不信比不过那个贱庶子!”

随即又伸手拍在身下的床榻上,对着两个抬床的宦官吼道:“快走!超过那个贼庶子!”

……

通往‘教礼司’的路上,玄宝在静静的走着,衣衫磨擦着没有完全消肿的屁股,一阵阵的刺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而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依旧以不变的步伐朝前面走着。

这样的痛楚,相对于自己在部队受到的摧残,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