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田辰潇洒的离开了,留下了大厅内一众被震撼的目瞪口呆的大贤名士。孔子诗经小雅都人士中曾言“出口成章”一词。今天,这些牛人们终于第一次见识到了。

挑事的管宁,傻傻的看着门口,手举着酒盏,保持这样的姿态纹丝不动,似乎已成雕像。

其余众人也好不到哪里,全都停住了自己的动作,静静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间,张昭大叫一声道,“糟了!”

诸人被张昭的喊声惊醒,终于恢复了过来。

管宁放下酒盏道,“子布,你喊什么啊?如此美酒,如此好诗,正当回味一番。你这一喊,意境完全被破坏了。”

张昭急的顿足道,“还要什么意境啊?博远所做诗篇,谁背下来了?谁写下来了?谁记下来了???”

这时,众人才知道张昭为何如此失态,忙不迭的互相看了看,急急的问道,“对啊,谁记下来了?”

结果,都面面相觑,懊悔不已。

忽然,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道,“老师,诸公,学生记下来了。”

众皆循声望去,却是管宁的弟子,诸葛亮。

只见得诸葛亮,站起身,朝孔融道了一声罪,问侍从要来笔墨和空的简牍。略加思索,然后一挥而就,把将进酒一字不落的写了出来。

一帮大神围拢过来,看着诸葛亮所默写的将进酒,莫不感佩莫名。

孔融看罢,叹声道,“博远之才,人所不及也。见此佳作,吾又怎敢自称夫子啊?”

管宁哈哈大笑道,“你不敢称夫子,我却敢叫狂生。哈哈哈,写的好,写的好。来来来,文举啊,为了你我二人,可以万古留名,怎么着也得连干三大盏。”

孔融听罢,也开怀大笑道,“有理,有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与吾之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颇为相合。吾甚美矣。”继而命人倒上酒来,与管宁连喝三个。

张昭看他们喝的起劲,与张纮相视一笑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看样子,要想留名,必得痛饮啊。来来来,我们也不要落后他们。”

陈群见状急声道,“既如此,不如我们大家一起痛饮,这样才能,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哈哈哈”众人放声大笑,明显的非常认同陈群的话。

只不过,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次的酒宴,从此在史书之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话不多说,且看发展。

汉兴平元年公元194年正月初九,北海太守孔融,接青州刺史田楷之命,以北海都尉田辰为主帅,正归军主将太史慈为副,起兵三千,西进齐郡征讨黄巾余孽。

此时的正归军已经不再是刚刚成军时候的样子了,军纪严明,战意盎然。自剧县出发之时,围观的百姓,都被这支精兵所表现出的气势所折服,莫不兴奋地呐喊助威。

这次出兵,因为要对付的是黄巾余孽,所以田辰决定,由管亥统领五百骑兵为先锋,快速抵达齐郡,并且利用管亥曾经的黄巾大将身份,尽可能的诏安贼寇,少行杀戮。

而田辰则与太史慈,率领两千五百名步兵,随后跟进。至于粮草运送之事,田辰则交给了北海郡新任兵曹,吴翔、吴亚则。

这个吴翔,身高七尺七寸约等于现在的一米八五,体格健壮,孔武有力,虽然长的实在是有些性格,但最让田辰欣赏的是,此人办事干练、谨慎,沉稳。

在田辰的记忆当中,三国时代似乎没这么个人物。但想想陈寿的整部三国志,有名有姓的也不过才三百人。像吴翔这样,湮没在历史海洋中的人,恐怕是数不胜数。

田辰把运送粮草这样的事情交给吴翔,还是非常放心的。特别是田辰还把黄狮、黄虎二人所率领的死士亲卫两百人,也一同安排在了吴翔的辎重队中,同时还把黄狮这个四大亲卫中的第一高手也留下了。若是如此的安排,这粮草还会出问题的话,那田辰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明了。

果不出田辰所料。管亥的前锋兵马,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抵达了两郡交界处的益国今山东青州市益都附近。而且,在此地堵住了一众大约千余人的黄巾贼寇。不过,以管亥的看法,这些都是当年大贤良师的信徒,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让这些人丢掉了黄巾标识,成为了管亥所部招安的第一批人。

因为有了这些人提供的情报,管亥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目前齐郡黄巾主力的动向。

等到第二天,田辰大军到来后,管亥将那些百姓丢给田辰,继续率领骑兵直奔齐郡郡治临淄城而去。田辰则令太史慈率一千正归军加速跟进,自己领剩余部队步步为营,监护后续粮草。

不说田辰那边的情况,单说管亥这边。

管亥率领骑兵马不停蹄的前行,不到半日就已经抵达临淄城下。

临淄,中国历史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八千年前,已经有了人类活动的踪迹。而四千年之前的龙山文化时期,就出现了完整的城邑。武王灭商后,封姜尚于齐地,都临淄。从此之后,除了在六世国君时短暂迁都薄姑今山东博兴县境内之外,临淄一直都是齐国的国都,共计六百三十八年。在田氏代齐后,临淄成为了中国有历史记载的,第一座城内人口超过十万的城市。而且,临淄还是蹴鞠,也就是足球的发源地,只可惜唉,不说中国足球了。

东汉时期,临淄不光是齐郡的郡治,而且还同时是青州的州治所。不过,东汉末年,黄巾乱后,青州郡治短暂迁移到了济南郡国。直到魏代汉后,青州治所才又回到了临淄。

好了,言归正传。

管亥大军来到临淄城下,发现这个曾经辉煌的都市,居然城门大开,而且没有士兵看守。特别奇怪的是,整个城池都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动静。管亥生疑,不敢进城,率兵围着临淄城转了一圈,探看其他几门的情况,结果都是一样空空如也。

管亥只有五百骑兵,不敢贸然行事,只好约退军马,等候太史慈的援军。

时至下午,太史慈所率的一千正归军,终于到来。听闻管亥的讲述,太史慈也犹豫不定。他想了一下道,“不如派敢死之士,进城探看一番。”

管亥有点不乐意,因为这些兵丁大多是他原来的部下,只见管亥沉声道,“我军远来疲惫,且敌明我暗,若贸然进城,遭遇埋伏,则徒增不必要的伤亡。不如,等博远来了再说?”

太史慈看着管亥不情愿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忧虑了,他想了想道,“这样吧,承嗣管亥字,因为查不到,所以编了一个率大军驻扎,等候博远。吾只率亲兵入城查探。”

“不可!”管亥立马阻止道,“子义虽武功高强,但城内情况不明,万一有埋伏,则子义危矣。某不同意。”

太史慈听罢正色道,“吾乃正归军主将,又是此番大军副帅,承嗣只可听命,无需多言。”

管亥才不管那一套呢,反驳道,“就因为你是主将,又是副帅。所以更不能轻身涉险。博远曾说过,指挥之人不可轻易离开职责岗位。你若如此,便是不听主帅号令。等博远到来,看你如何交代。”

“你”太史慈被管亥的话,弄得无言以对,愤愤的转过了头,不理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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