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希萌平静地回答道。

“那我这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不能动了。”

“看来泰瑞莎真的是把一切都考虑周全了啊,”罗摩路斯捏着刚刚为泸洺疗伤的小瓶子,把他凑到了鼻尖旁边,哈哈大笑道,“没猜错的话,这瓶药里面应该还要麻药的成分,哈哈哈哈。”

“可恶,你笑什么!”泸洺咬着牙,愤愤地问道。

“真是医者仁心啊。”罗摩路斯“深情地”感叹道。

“那个怪女人哪里算是医生!”泸洺说道,“有医生这么对待伤员的吗。”

“她并不完全算是医生,”希萌在一旁说道,“阴阳针,只有一半是用来救人的,还有一半是用来杀人的,你应该早就知道的,罗摩路斯。”

“我当然知道,你就不要再一一解释啦,当着外人还不能透露这么多消息。”罗摩路斯说道。

“哦,知道了。”

“好了,最麻烦的事情也搞定了,我们快去据点里面吧,”罗摩路斯说着一只手吧泸洺拎了起来。

虽然他的身体很强壮,但是相比这么大的力气,他的身体似乎还是显得非常单薄。按正常人来说,这样的体格本不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的。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泸洺想要挣脱开,但是麻药的效力已经蔓延到了四肢。他现在除了脖子以上的部位,其他地方都没有了知觉,连动都不能动一下了。他只能这样大声叫嚷着,把它当做最后的反抗。

罗摩路斯和希萌完全没有理会泸洺的抗议。

罗摩路斯把泸洺直接扛到了肩上,和希萌先后飞奔着离开了他们所在的山顶的空地。

翻过了一两个山头,罗摩路斯和希萌带着泸洺来到了一个密林覆盖的山顶。

他们三个人穿过了层层的树林,来到了中间的一片空地上。

这片空地似乎是人为制造出来的,上面生长的草丛也和之前在树林中见到的不一样了。

虽然制造者极力想把这里做成一副自然的样子,但是泸洺凭借仅存的洞察力和判断力,还是能看出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罗摩路斯扛着泸洺,跟在希萌的后面走进来空地中间的一栋爬满藤蔓的圆形建筑里。

走过长廊,他们来到了中间宽广的大厅。泰瑞莎已经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你们两个太慢了。”凡瑟迪坐在大厅中间的椅子上,语气毫无波澜。

凡瑟迪摘下了他那个奇怪的大兜帽,泸洺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看样子他也只有三十几岁,脸色白得非常瘆人,更可怕的是他的头发也是一片雪白,就连瞳孔的颜色也淡得只剩下一点点轮廓了。

泸洺看着他和他那件白色的长袍,感觉他整个人就是一把被拔出鞘来,正闪着寒光和杀气的利刃。

“遇到了一点小问题,”罗摩路斯把泸洺放到了身边的一把椅子上,“不过已经解决了,多亏了泰瑞莎小姐的先见之明啊。”

“这只是天父的旨意。”泰瑞莎穿着洁黑的修道服,额头轻垂,恬静地笑道。

“这个怪女人……”泸洺瘫坐在椅子上,心里想道,“她刚刚还一副那么野蛮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格欧费茵还没有回来吗?”罗摩路斯环顾了一圈。

“我安排她去都城中搜集关于昨晚行动的情报了。”凡瑟迪说道,“要再等一会才能回来。”

“昨晚的行动……”罗摩路斯的情绪也一下子低落了下来,之前那种大大咧咧的语气和常挂在脸上的豪爽笑容也消失了,他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安娜她……”

“这是我们既定的宿命,”凡瑟迪的语气依旧没有什么改变,“也是为了我们最终目的所必要的牺牲。为了我们背负的罪责,最终我们都将面对造物者的‘最终审批’,只是安娜的来得早了一些。”

“我当然知道,”罗摩路斯说道,“只是看到有人在我之前离开,心里总会有点难过的。”

“不只是有点吧……”泸洺心想,他分明看到罗摩路斯眼角闪动着的泪光。

凡瑟迪也应该看到了,即便是坐在这里,泸洺还是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强大气场——虽然凡瑟迪并没有刻意去观察四周的情况,但是泸洺还是能看出来,这附近哪怕是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在他的了解之中。

“先不要等她了,”凡瑟迪说,“我们现在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说着,凡瑟迪站起身来走到了泸洺面前。

“你要干什么?”泸洺看着这个之前放话说要杀掉他的男人问道。

凡瑟迪在他面前站住,双手贴在裤腿两侧,身体向前倾斜,对着泸洺正式地鞠了一个躬。

“你这是……”泸洺被这个奇怪男人的奇怪举动震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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