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看到了泸洺的身影,还有那柄闪着火光的剑。他立刻架起了手中的长剑,准备迎战。
泸洺的攻击带着百分之百的杀意向下劈去。忽然有东西发出“叮”的一声,在半空中挡下了陵光的剑刃。
身穿黑色长袍的泰培取下了背在身后的武器,挡在了弗雷面前。
利刃划破了包在泰培武器外面的黑色绸布,一道耀眼的青光从里面射出,泸洺调转身体,躲过那束光线。他用一只手撑着地面,平稳地落在地上。
“不要靠近少主,下等人。”泰培用着一种平静得既没有轻蔑、也没有尊重、更没有愤怒的语气对泸洺说道。
泸洺很熟悉这样的态度,很多年以前,有一群人就曾这样对待过他。
那是一种甚至没有把泸洺当做蝼蚁的态度。他们认为泸洺,还有其他的一些人根本就没有和他们在同一个世界。在他们身上施加一丝的情绪都是一种虚无的浪费。
那个声音,让泸洺心中莫名的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惊慌,一种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可怕压迫感又被挖了出来。
泸洺的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
陵光忽然闪出一道警告似的红光。一阵比那种压迫感更加可怕的感觉一下子袭遍泸洺全身,好像要把他的整个灵魂都抽出来一样。
“不行!这样就不能再控制陵光了。”泸洺紧咬牙关,努力地集中自己的精神和意志,硬生生地把那种感觉逼出了身体之外。
陵光的剑刃又恢复了平静。
“泰培,”弗雷冷冰冰地命令道,“杀了他。”
“是。”泰培回答道。
“我来处理掉这个劣等种族的女人。”弗雷露出一阵狞笑,提着剑准备向十字木架走去。
“你个混蛋!”泸洺愤怒地叫骂道,挺起手中的陵光向弗雷冲去。
泰培立刻挡到了泸洺面前,撕开包裹着武器的绸布。一把通体青绿、雕琢着精细花纹的巨大镰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泰培双手握着镰刀刀柄,把它横在胸前。拖到地面的黑色长袍随着一道道乱气流摆动着,黑色兜帽下露出来了半张干瘪、褶皱、又苍白的脸。一眼看去,泰培好像一个从阴间钻出来,专门来收割生命的恶灵。
“弗雷少爷,你最好不要随便动那个女孩……”卡塔通博在一旁劝说道。
“住嘴,你一个下人居然敢对我发号施令?”卡塔通博的话让弗雷心里非常不爽。
“不是……”卡塔通博连忙解释道,“尊卑有序……我怎么敢命令弗雷少爷……只不过,有个狙击手在暗处控制了这里,现在那个人枪口对准的是我……如果少爷你贸然行动,那个人极有可能直接对你开枪……”
弗雷向卡塔通博看去——她的额头上确实有一个像瞄准器一样的红点,一动不动地停在她的眉心。
“那个家伙在哪?”弗雷问道。
“我也不清楚……这个人隐蔽得非常好……不过等我们解决了广场上的敌人之后,就有足够的人手去对付这个人了。”
“没用的东西!”弗雷非常不满地骂道。但他最终还是停在了原地,没有再靠近赛娜。
泰培动情地看着手中的镰刀,在手指接触到那冰冷的刀身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无比的安心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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