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睡的陈天脸上不时呈现出挣扎的神色,眉头紧皱,放佛正在经历很痛苦的事情。
“子脩,此次你随父出征,切记遵守军中规矩。汝父治军从严,要是你坏了他的规矩,只怕他不会轻饶了你。”
“娘亲您请放心,孩儿并不是不晓得轻重之人,定会遵守军规!”
“你知道就好,不过战场上尔虞我诈,刀剑无眼,当真是凶险万分,为娘实在是放心不下!”
“娘,大丈夫志在四方,如今天下大乱,战火连天,我又怎么可以偏安一隅,终日饮酒作乐不思进取呢!况且虎父无犬子,爹在战场上东征西讨,闯下偌大的名声。身为他的长子,若是害怕上战场,只怕要被天下人耻笑,爹也脸面无光。再说了,孩儿自幼年起便跟随军中将领习武,早已练就了一身本领,此次正是检验成果的好机会,岂可错过!”
妇人见此只能叹了一口气,从身后掏出一块护符,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多说什么了。不过这块平安符你且好生收着,这是为娘特地为你准备的,能够保你一世平安。”
少年伸手接过平安符,小心翼翼的将它收入囊中。
“娘亲,倘若无事吩咐,孩儿就先告退了。”
“也罢,你就先去歇息吧,正巧为娘也有点累了。”妇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类似的画面如同前世的电视剧一般呈现在陈天的眼前,不过都是加速版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让他头疼欲裂,神情已经显得有些扭曲。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几乎已经被陈天全数接收,他见证了少年这十数载的过往,也终于清楚了这具身体的身份以及现在所处的年代。原来他就是曹孟德的嫡长子曹昂,此时他们正驻扎在淯水,准备收编张绣的部队,记忆到此也就结束了。
次日凌晨,陈天从昏睡中醒来,他的脑袋仍然有些胀痛,毕竟脑中凭空多出了十来年的记忆,任谁都不是那么好过,总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曹昂、淯水、张绣,这几个关键词从陈天的脑中掠过,他开始回忆史书中记载的能够将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的事件。
“我靠,这不就是宛城之战嘛。”陈天突然骂道。他想起来了,这是发生在公元197年的著名战役-宛城之战,这场战役在后世还被改编成著名的传统戏曲!
宛城之战,降将张绣因不满曹操收纳族叔张济的遗孀邹夫人为姬妾,故此反叛,并击退了曹操。长子曹昂、大将典韦也于这一役中战死。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陈天忽然想起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是曹昂,这岂不是说他很快就又要死了。
“开什么玩笑,才刚刚死了复活没几天就又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你奶奶的老天爷不是在玩我吧!”陈天都忍不住爆粗口了。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没想到附身在了个短命鬼的身上,这个乐子真是大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陈天决定马上采取行动。起身穿戴完毕后,他看着铜镜中陌生的面孔,不由感叹道“从现在起,这个世上不再有陈天,只有曹昂,曹子脩。”说完,大步踏出了营帐。
此时临近中午,阳光略微有些刺眼。站在帐外的是昨夜的两名士兵,二人见到曹昂出来,连忙开口询问道“大公子,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幸苦二位了。”
“不幸苦不幸苦,照顾大公子本就是我二人分内之事,不过公子既然无恙,那我等自然也就放心了。”左侧一人连忙说道。
“劳你们费心了。现在先随我去一趟典都尉那,有些事情急需与他商量。”
“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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