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摩斯在黑奴的运输中已经不是惨无人道可以形容的,其中的女人可以随意强奸玩弄,死了就丢进海里,每天给这些卑微的奴隶勉强不饿死的食物,稍有心里不顺就一顿抽打,这些原本在猎奴战争中存在伤势的奴隶在卫生条件极差的仓库中根本挨不到上岸的那一刻,而处理方式也都一样,直接抛向大海。

甚至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挑选两个奄奄一息的黑奴杀死取乐,用他们的肉喂海鸟,甚至钓鱼。

用他的话来说,这些东西本来就活不到上岸的那一天,留着也是浪费粮食,还不如发挥一些余热。

即使是这样残酷的刽子手在面对死亡的威胁下也会尿裤子。

一股尿骚味混合着血腥味在空中升起,张开嘴就想尖叫,或者是想求饶。

但是这一切戈登都听不到了,因为他直接捂住了亚摩斯的嘴,将其按倒在地上。

锋利的袖剑就在亚摩斯的喉咙旁,让他根本不敢动弹。

戈登用另外一只手掀开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被遮住的脸庞,在昏暗的灯光下,他认出了眼前杀人不眨眼的刺客,竟然是白天和自己打架的那个人。

“看来你还认得我。”

戈登的嘴角浮现出冷笑。

亚摩斯表情十分惊恐,嘴里传来的呜咽声音仅仅想要求饶。

“我让你看清楚我的脸仅仅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当你走进地狱受刑的时候,能够铭记住,是我,终结了你的生命。”

锋利的剑刃直接划破了亚摩斯的喉管,还有两侧的大动脉。

亚摩斯捂着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喘息,想要为自己的肺部提供些许氧气,但是带入的却不是空气,而是更多血液的涌入,最终他死死地盯住戈登的面孔,想要将这个面孔映入灵魂之中。

戈登在他血液飞溅的时候就已经躲开了,但是双手和袖剑上还是不免沾满了血液,随意扯过一具尸体上的衣物擦拭了一下,然后开始搜刮起几人身上的财物。

为了避免这件事情联系到白天的冲突,他只能将起伪装成抢劫杀人。

一小袋银币,还有手上的金戒指,最终从亚摩斯的尸体上搜出了一张羊皮纸,抽象的线条和红色的标记证明了这似乎是一张指向某个区域的藏宝图?

戈登摇了摇头,然后顺手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只是一个开始,还有两人的性命等着他的收割。

奥德里奇和阿尔瓦的前进方向并不是码头,那么就应该是处于那个方向的某个旅馆,此时的戈登也只能赌一赌运气,尝试朝着那个方向前进,找到两人的踪迹。

他继续登上了房顶,黑色的身影继续在空中划过。

一只老鼠匆匆从尸体上跑过,而跟在其后面的一只黑猫停留了下来,嗅了嗅这刺鼻的血腥味,轻叫了一声,然后继续朝着老鼠追了过去,但是其沾上血液的四肢,已经在地上形成了鲜红的脚印。

戈登蹲在旅馆对面的房顶上,看着对面的二层小楼,已经熄灭的灯光让他无从判断船长奥德里奇和阿尔瓦到底在哪一个房间,他在静静地等待蛛丝马迹的出现,或者深夜之后挨个挨个的拜访。

在作为一个刺客的记忆中,他有着足够的耐心来完成这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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