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王屋山两百里外的一间客栈里,引起京城骚动不安的君慈此时正躺在天字号客房中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从唐渊那里得来的镇国龙珠。
龙珠如鸡蛋般大小,通体雪白,表面散发出柔和的乳白色光华,一眼望去就知绝非凡品。在乳白色的宝珠里面,一条银色的小龙若隐若现,在烛光下缓缓的变幻着身形。
过了好半响,君慈才翻身而起,从自己的锦囊里拿出一枚非金非玉的圆丸,一个不知名材料做成的宝盒,和一块藏青色的玉牌,兴致勃勃的摆弄着。
圆丸的样式很古朴,异常坚硬,核桃般大小却然有数百斤之重。而宝盒的样子从外观上看,仿佛是用来装什么贵重东西的,但却无法开启。君慈用金刚利斧凿之,上千斤的力道砍下去竟然丝毫未损。
研究了半天圆丸和宝盒后仍无所获的君慈悻悻的拿起最后一件玉牌摩挲研究着,玉牌上雕琢着被一片云雾缭绕的群山,似真似幻,在玉牌的左上方雕刻着两个古篆书写的文字,破虚!
“来到这世上十八年,本以为自己近乎站在了世间的巅峰,却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修仙的存在。”君慈望着大雪纷飞的窗外,脑中思绪起伏。
十八年前,他还是一名海军陆战队的精英成员,在跟随队长前往百慕大三角洲执行秘密任务时,却遇上了百年不遇的风暴,结果被巨浪打入水中,卷进了一个漆黑的漩涡中。等他醒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成为了一名幼婴,而且还是唐皇遗留在人世间的私生子。
因为拥有两世的记忆,从小就聪颖的他甚得唐皇的器重,十二岁就被唐皇秘密的送到边关历练,一路平步青云,十八岁就因水淹草原八十万大军被封为君天候。
可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遭到了太子唐渊的嫉恨,最后迫不得已只能将对方反杀。
“看来是时候放下过去了。”日后让修真界闻风丧胆的君慈做出了第一个改变自己命运轨迹的决定。
王屋山巅,终年人迹罕至的山顶终于又迎来了一位新的客人,他正是饱受冰寒之苦的君慈。顾不上须发间的寒冰碎屑,君慈盯着手中的一份手札,自言自语道:“山顶有一颗千年老松,以老松为起点,一步一尺,向北走一百二十五步,然后向西走一百八十三步,接着再向西南方向走一百零一步,便可进入破虚宗内。”
“直接把松树种到入口不就完了吗,整这么多事干嘛。”君慈心里一边嘀咕,一边老老实实的按着手札上的指示行事。
“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当君慈走到西南方向第一百步时,终于明白为什么不能在入口处种松树了。
眼前是一片云雾缭绕的悬崖,深不见底。在虚空中种松树,若是真能种下那才是有鬼了。同样毫无疑问的,只要君慈再踏出一步,那必定是掉进王屋山下的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难道自己遇见的是一个神经病?还是自己刚才跨的步伐大了点?”站在悬崖边的君慈惊疑不定,始终不敢向前踏出关键的一步。
“早知道这样在山下的时候买根绳子绑在树上,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骑虎难下的君慈沮丧的絮叨着。
在悬崖边迟疑了片刻,被寒风吹袭的快要冻成冰棍的君慈终于急中生智,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反手取出方天画戟插在自己脚下,左手紧握戟柄,咬着牙向悬崖外的虚空一脚踏去。
一座比王屋山还要巍峨雄峻百倍的山脉展现在君慈的眼前,碧空如洗,奇峰罗列。
君慈震撼的望着眼前磅礴的大山,良久才回过神来。回首一望,自己握着方天画戟的左手弥漫在一片浓密如墨的云雾中,不见五指。
君慈拔出自己的方天画戟,好奇的向着手札中所说的路线走去。见识了眼前匪夷所思的奇景,打死他也不敢再走回头路,谁敢保证踏出云雾的自己,脚下不会是一片虚空。
“不愧是仙家福地。”啃着顺手从一旁树上摘下的如同西瓜般大小的桃子,君慈心情很是舒畅。俨然没有考虑自己从没吃过的‘仙桃’是否有毒。在他的意识里,类似桃子样的水果都应该是无毒的。
还没走出多远,吃的津津有味的君慈突然双眼瞳孔急剧收缩,身体一僵。
在距离君慈一百米外的一处山坡上,一条如水缸般粗,身上鳞片如拳头般大小的青鳞巨蟒正盘旋在君慈上山的必经之路上。
慌忙扔掉手中的桃子,君慈反手抽出身后的方天画戟,做出防守反击的姿势。两世为人的自己天生就怕蛇如命,如果不是这一世自己武功大成,说不定早已吓晕了过去。
“这条蟒蛇好像在晒太阳?”君慈看着眼前意态轻闲的巨蟒感到不可思议。
正在君慈百思不得其解时,被说成是晒太阳的巨蟒也发现了他的存在,转过硕大的脑袋,挺起粗长的脖子,两只如同灯笼般大小的眼睛盯着君慈,猩红的蛇信一吐一吞,样子看上去反倒不甚凶恶。
一人一蛇就这么对峙着,一动不动,过了半响,君慈始终无法压制住心中的恐惧抢先向巨蟒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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