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晕眼花晃晃悠悠的和老妈走进病房,病房里面四张空病床,空气中弥漫着好像刚消毒完的来苏尔的味道,刺眼的白炽灯管发出的光打在病房四面的白墙上,显得屋内十分空旷,看来今天晚上就我一个病人住这里。
由于脑袋里还是不时的回想起刚才走廊里见到灰色人影和今天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通过窗户看漆黑的外面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所以我就选了远离窗户,决定住在靠近房门口的那张病床。我这心想,要是遇到个啥事,还能立马跑出去,这要是靠窗户在里面,离门那么远,这不得让人给包了饺子啊。但后来发生的事告诉我,这都没用,你选哪都没用。
小护士把我安顿完躺下之后,然后开始跟我妈交代一些医院住院的注意事项和规章制度,就听着小护士说话语速极快,小嘴叭叭叭的一直说,跟加特林一样,哒哒哒哒哒的,说的东西就跟背好的台词一样,也不等你听没听完,听没听懂,反正三下五除二说完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咋回事呢,duang~~的一声门响,小护士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那速度,别提了!就跟一阵风似得。。
老妈看小护士走了,我也躺下了,就搬了一个凳子做在我床边,然后问:“你刚才和我说的你看到啥了?一个女的?”
我就把刚才遇到一个女生聊天的事情和老妈又说了一遍,然后我又和老妈说刚才在病房的走廊里好像低血糖眼前黑的时候好像看见个灰色人影飘护士站去了,然后又说了刚才在病房门口坐着睡着做梦的事情。
老妈听我说完这些事之后,脸色立马变得非常难看,自顾自的低声嘀咕了一句:“是不是送灯冲着啥了?平白无故的咋能这样呢?这又是犯啥说道了?”
冲着啥了,这是东北的一句土话,就是说人在火气低的时候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引起人生病或者走霉运。
我听后抬头问了老妈一句:“啥冲着啥了?”
老妈看着我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了一句:“没啥,等你爸回来的。”
正说话的时候,老爸和一个小护士前后脚进了病房,护士带了两个兑好药的点滴瓶子进来问我说道:“是四床的叫李大宝吧?”
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嗯!”。
“点滴了啊,这组退烧的,还有一组消炎的,这组点完按床边的铃叫我。”说着小护士也没等我什么反应,直接就撸起我的袖子勒上止血带,麻利的给我扎上了。
我就感觉我手背被啥东西叮了一下,紧接着刷刷两条胶布贴上了,顺手扯走止血带,接着又掏出来一个体温计对我说:“夹胳肢窝底下,量下体温,五分钟后我来取。”
动作流畅顺利,一气呵成,给我都看傻眼了。
然后小护士转身对我爸妈说:“医院规定只能一个陪护,剩下的家属不能在医院。”
这个小护士说完也风风火火的出去了,跟刚才的小护士一样,都跟一阵风似得,我寻思这是不是都是一个卫校培训出来的,干啥风格咋都一样呢。
老爸一边摆弄手里的一堆票子一边自言自语的感慨说道:“你说说啊!这医院真是好买卖啊,让给多少钱就得给多少钱,还不带讲价的,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两千多没了,我这得炒多少盘菜啊!这年头有啥别有病啊!这有病钱在这里就不是钱了啊!”
这时老妈瞪了老爸一眼接过话茬说道:“你抱怨啥!孩子有病你眼睁睁的看着不给看啊!你忍心看着孩子遭罪啊!你挣那么多钱干嘛的!不就是用在这时候的么,有唠叨这闲工夫你多炒两盘菜得了。!”
老爸听老妈这么一说也来了劲儿的辩解道:“这大黑灯瞎火的天没亮炒菜给谁吃啊,给鬼吃啊!竟唠这苞米瓤子嗑!”
可能是老爸这句有意无意的提醒了老妈,老妈先是怔了一下然后脸色又变得阴沉起来,把老爸拉到一边小声说:“大宝说刚才在医院走廊的时候说看到一个女的。”
“看着女的咋了?这女的不有的是么?那护士是的不都是女的么!大夫也有女的啊!”老爸打断老妈的话插嘴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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