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从大帐的帆布上点过,借着力道跃起,人在空中,已经完成了转身动作,将那根淘气的羽箭掷出去目标是最远处东南方向的护卫,出于偷袭的缘故,对方根本没有想到从背后会有一根箭射出来,立刻痛哼一声倒地,所有的人都在那一刻被这压抑的声音吸引。
世界在那一刻好似静止了一般,慢镜头一般一帧帧的播放着慢动作。处于倒立浮空状态的风魔小次郎蹭的拔出了被取到了腰侧的小太刀,小太刀的冷艳的刀光立刻炸出邪异的冷炎,“有基佬托我裤带”,当速度快到一定程度整个人就好似抽风了一般,风魔小次郎完成了空中转体动作,淡定的站在另一个帐篷上,夜风吹起他忍者的飘带,惨烈的剑光已经被收敛到了那如海一般深沉的剑鞘里,忍者这种凶器本就不应该出现在常规作战中。
曹公的小舅子正准备接应他的姐夫,然而他姐夫的脚步就停在了那一刻,如陨落的蝶飞舞在空中,踏出的脚步凝滞,大好的头颅渗出一点点血丝,然后是炸开的血花在空气中四散,那些血珠如一尾尾鸢尾蝶,凄美的在火光中绽放,世界安静了,只听到篝火里的木头发出噼啪的声响。小伙子的声音带着颤音,“姐~~~~~夫”,明明是两个字,被拉成了带着哭腔的尾音。
“生命真是脆弱,而只有夺取人的生命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那一刻的心是宁静的。而你只是我诸多战绩中不足道的一个罢了。”风魔小次郎的面目被忍者的蒙面巾遮的只剩下一双眼睛,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好似在对待路边的小花一般,身边的活人都是任我采摘的野花罢了,烟花的美丽就在于绽放的刹那,那耀眼的光和影。人的生命亦是如此。只有生或死罢了,哪来那么多的道德思考。
风魔小次郎摸出了一只手里剑,此剑已饱饮鲜血,今日就姑且放过你吧!风魔小次郎口中的放过可不是真的放过,就看到手里剑划着诡异的曲线飞向了曹公的小舅子,这么诡异的角度,谁也不知道会打到哪里。
天真的小舅子在那一刻好似突然觉悟了某种力量眼神冷冽的好似择人而噬的毒蛇。手中枪尖一挑,他自信自己躲不过这角度刁钻的飞镖,枪尖一挑只是为了将不远处的盾牌挑过来,举到头顶,这么诡异的角度自己根本无法估测,那么就赌对方的攻击目标是脑袋。小舅子一蹲举盾过顶,就听到哆的一声,那是铁器击中木盾的声音。小舅子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自己赌对了。那么该死的倭寇,血债必须血来偿还。”
当小舅子将木盾放了下来,就看到大帐上面已经空空如也,该死的倭寇!他提起了长枪,开始大声呼喊,召集士兵,一场血战已经无法避免。
“巡抚大人死了,你们知道吗?”小舅子提着长枪喊道,实际上压制的远程火力已经几乎没有了,对方的弓箭手部队已经连续射击了至少20波箭,正常的弓箭手已经没几次可以拉动弓弦的机会了。所以,小舅子才敢冒头出来召集士兵。但是他是不敢正面退过去的,谁知道对方还有多少弓箭手没有射箭呢!兵法就是讲究虚则实之,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带着大批人马冲出去,然后对方的弓箭手实际上还隐藏了一大半的话,那那条百米的冲锋路线就绝对是用血铸成的。
最起码在帮姐夫报仇之前,怎么可以死。号令士兵捡起刀盾,这种时候刀盾兵远比枪兵更有用。东西两侧的营盘还在战斗,然而小舅子根本不想去救援,他的眼中燃烧着烈焰,为姐夫报仇,目标就在那群弓箭手当中。
点齐了百人,事实上是不能再多了,己方还需要人在这边佯动,吸引那批弓箭手的注意力,而这一百人的目标就是绕道弓箭手部队的侧后面,那个时候,火光就会成为这群人的助力,那个时候就是敌明我暗的优势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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