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强剑眉电目,虽颌下无须却不失威严。
“陛下!您唤我何事?”
汉(灵)帝刘宏微微皱眉。
尼玛,搞得跟没事就不能找你似的!
不过他也知道吕强这人就这样,也不是有意摆脸色给他这个皇帝看的。关键是他找人来问计的!
冷静,对!朕要保持冷静。
“嗯哼,吕中常,朕是请你过来出主意的。那个~,嗯,让父,把皇甫义真的上疏给吕中常看看。”
吕强拒绝道:“陛下,内外有别。大臣的奏疏不是我一个中常侍应该看的。”
刘宏揉了揉眉毛。
瞧瞧,这人犟脾气又上来了!我他喵的真是犯贱,这不是找堵呢不是?!
呼——!
要冷静!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无奈地说道:
“吕中常,事情说起来太复杂,为了节省时间,你还是先看完了再说。”
节省时间干嘛?
当然是叫他早点滚蛋!我真怕忍不住我这小暴脾气!
吕强略一迟疑便接过了竹简,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适当地变通一下。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吕强将仅有几百余字的奏疏反复读了三遍。
等得汉(灵)帝刘宏都有些不耐烦了。
妈蛋,你至于么!这竹简又不能看出花来!
一看吕强还有从头再看一遍的趋势,刘宏连忙阻止道:
“爱卿且打住,这奏疏你也看了,有什么想说的没?”
吕强正色道:“陛下,朝政的规矩不能乱。臣乃中宦之官,岂能以‘卿’称乎?!”
刘宏嘴角直抽抽。我这不是想表示一下亲近么!你至于这样不?!
他忍着脾气说道:“中常,口误,是朕口误了。咱们还是来说说这个皇甫嵩的奏疏,你认为解除党禁可行不?”
“陛下,皇甫义真言辞真切,直击要害,所奏七议实乃救国良方也!陛下应当立即施行,如此方可不虞有亡国之兆!”
刘宏险些没一口气噎死。
你妹的!怎么越说还越离谱?不就是找你来问个话么!怎么让你说得大汉就要灭亡了似的!
要不是知道你忠心,我他喵的早砍了你!
深呼吸。
冷静!
刘宏好言劝道:“吕中常,饭也不是一口吃完的,今天先不谈别的,只讨论解除党禁。”
吕强剑眉一拧,伸手一指张让,说道:
“陛下,牵一发而动全身。正如臣前番上书所言,党锢之祸正是因为张让、赵忠、夏恽等人贪财弄权索求无度,打压异己阻塞言路而导致的。如今天下百姓生活困苦,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以致于连年有叛乱发生,不正是因为有他们这些人存在吗?!”
“而今黄巾贼聚势数十万,揭竿而起,来势汹汹。若想平息祸患,必须先诛左右贪浊者,然后大赦党人平其怨愤,以防与贼道张角合谋,否则为变滋大,悔之不及。并审查刺史等两千石的高官是否合格。如此则盗无不平矣!”
张让在一旁听得肝尖儿发颤。
妈的,这人怎么跟条疯狗似的乱咬人呐!我特么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才给陛下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然而心里妈卖批,脸上老母鸡。他神色保持着平静,接下来一个应对不好,没准还真得翻车。
汉(灵)帝刘宏还真被吓到了。尼玛,感觉朕的江山分分钟要完了啊!这些事怎么从来没听让父提起过?
“让父,你看吕中常说的~”
张让扑通一声跪下,垂泪道:“陛下,奴才是陛下的家臣,自然是一心服侍陛下。至于吕中常所言奴婢等人贪财弄权,请恕奴才不敢苟同。一则奴才承蒙陛下恩宠才得以随侍左右,岂敢弄权?!二则奴才本为阉人,既已无后,或许微微有一点爱财的小喜好,但却绝对不敢贪墨陛下您的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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