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雪妍愁肠百转,忽听矮子也叫道:“好,既然浦大哥有话说,我们就不打了,大家还是朋友。”

话音才落,高矮两人已向后跳到了一边。

胖瘦二人虽然处于下风,却似乎多有不甘,各自拿着兵器不肯后退一步。姓浦的高个沉声道:“怎么,二位非要见个高低吗?”

胖子长笔一抖,冷冷道:“浦大埠,我兄弟二人可不是怕你,要比高低也没什么。”

瘦子收了铁棍,哼了一声,说道:“南宫兄,是他们先叫住手的,就是传到江湖上,我们也不怕,不打就不打,日后教主自有公断。”

廖雪妍暗想,原来高个叫浦大埠,我得记住了,日后他们血染镖局的帐总是要算的。

浦大埠高声道:“我早说了日后请教主评定,这样倒似我与拓兄为难你们似的。”

矮子忙道:“好了好了,不打就是一家人。”

廖雪妍在树后,见那四人收起兵器,脸上神色也顿时变了,凑到一处,嘀嘀咕咕说话,适才还你死我活,此时一个个又是抱拳又是拍肩,显得极为亲热。

廖雪妍伸长耳朵,想听出爹爹的消息,可那四人说些什么,却是一句都没听清。

胖子哈哈大笑,高声道:“原来大家早就相互敬仰,真是相见恨晚啊!”

矮子也道:“真是不打不相识,我说这位老兄这棍法如此狠辣,原来……哈哈,在下差一点就被你打断一只手臂了。”

胖子尖细声音道:“哪里哪里,仁兄那流星锤才真的厉害。”

说着说着,几个人的声音又小了下去,不知说些什么,廖雪妍心急,真恨不得耳朵变长,伸到那几个人面前去听。

片刻后,那四人一同快步走出林子,廖雪妍等他们走出一段,才牵马小心跟在后面。那四人走出不远,也骑上拴在路边的大马,一路有说有笑。

瘦子大声道:“那小姑娘却是美的很,要不是事情太大,我真是舍不得走,非……”

矮子接口道:“难道南宫兄香心已起,还要跟那小女子洞房花烛不成?”

瘦子道:“我南宫左如能与她一夜良宵,此生无憾!”

几个人哈哈大笑,笑声在寂静山谷中传的极远,廖雪妍跟在身后,隐约听见他们在讨论男女之事,她虽年纪还小,对男女之事所知甚少,但也一阵脸红心跳,如依她往日的性子,不冲过去打他们一顿,也早跑的远远的。

可现在不同,要想知道爹爹的下落,就必须跟着这几人。

又走了一段,浦大埠道:“我们要是不让这老东西吃一番苦头,难解心头之很,只是……”

矮子笑道:“只是那廖鹏图武功高强,你我都不是他对手,是不是?”

廖雪妍听到有人赞爹爹,心里自然高兴。

瘦子哼了一声,说道:“那也未必,这姓廖的不过仗着一门邪功,何足道哉?!”

浦大埠道:“那功法着实了得……”

矮子嘻嘻一笑,说道:“但撞到我们手里,我们四人联手,还怕这老东西不成?”

瘦子道:“你们等著瞧,我南宫左绝不会让他舒舒服服的死,不是断他双脚就是双手,让他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不然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廖雪妍在后面听的心惊,不知道这四人想从爹爹那里要什么东西,竟然这样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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