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点头。
“哦!你还敢来!”善云看清眼前人,顿时尖叫。
长宁伸手指着外面,顾氏的两个大丫头可就睡在隔壁的小屋里:“你若想被顾氏知道,就喊吧。”
“呵,你怕什么,你不是很得那女人欢心吗,怎么,今儿向老爷投怀送抱没成,被那顾氏撵出来了?”善云酸溜溜地讥讽。
长宁怎么会被她激怒。
她原是想让善云准备着赶快离开宋宜晟,只是在见到黑衣人后她改变了主意,只道:“我是来帮你的,如果你不信,我走就是了。”
“你!”善云恨恨起身,她瞥了窗外一眼,压低声音道:“那你来干嘛。”
“宋宜晟伤的是腿,你去告诉他这不是寻常的箭伤,一定要小心处理。”
“这还用你说,老爷那箭头到现在都没拔出来,今儿一下午来了十多个大夫各个都摇头不知所措。”善云翻了个白眼,要是普通的箭头当然就拔出来了。
长宁不可抑止地轻哼一声。
宋宜晟,看来你还没狠到那个地步。
其实那箭头完全可以硬拔,只是被箭头锁住的肌肉就会被拉扯出来,一个大洞在所难免,宋宜晟至少要躺上个一年半载才能彻底痊愈。
宋宜晟一直存着进京为官的心,就是三五个月都等不及何况一年半载了。
难怪今天黄昏,宋宜晟连见她验验真身的心情都没有了。
“那你更要去了,”长宁笑道:“你就说从前见过这种伤,只要把箭头打开就没事了。”
“打开?这怎么打开?”善云很是惊喜,如果她能救宋宜晟,那真是太好了。
“我哪儿知道。”长宁冷笑,她怎么可能帮宋宜晟。
墨家机关就是如此,永远为人留下一线生机。
她相信以宋宜晟的为人,既然会找墨家机关术就一定对此有所了解,而且箭头上的机关并不繁琐,宋宜晟又对机关术稍有涉猎,只要他恢复一些体力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现其中关窍,到时候一样要迅速痊愈。
而且长宁觉得宋宜晟到现在都没有找善云过去,应该已经开始怀疑善云这个莫澄音的真假了。
毕竟善云这样一心争宠的模样,的确不像是墨家传人会有的家教,宋宜晟会起疑心很正常。
“你!你知不知道,老爷已经好些日子没来我房里了,那些贱蹄子们各个都说我要失宠了,现在连个值夜的丫鬟都没有,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跟我开玩笑!”善云急声低喝。
她所有的希望可都寄托在宋宜晟的恩宠上!
“姨娘,你嚷什么呢?”善云的大丫鬟依兰嘭嘭敲门。
长宁起身往窗边走去:“照我说的做。”
“哎!”善云焦急地追她,可女孩已经翻身越出窗去。
“姨娘?”依兰等不及直接推门进来,越过屏风隔断,抻着脖子在屋里张望:“姨娘跟谁说话呢?”
“哼,我乐意自个跟自个说话,不行吗!”善云泼辣地骂道:“一个个的白眼儿狼,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告诉你们,老爷马上就会来看我的!”
依兰翻了个白眼嗤了声,扭头就走。
善云这下可气了个半死:“你站住!”
“姨娘又要干什么啊,老爷在清曙院呢,奴婢可请不来。”
“你!”善云指着依兰叫骂:“你个小蹄子,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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