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联姻不成,反倒结下大怨。
“沈夫人放心,宋某人一定给您个交代。”宋宜晟冷目,整理好衣衫挥袖带人冲向鸳鸯厅。
沈夫人也在花衣搀扶下急匆匆跟过去,路上,沈夫人终于得知了屋内的情况。
“你确定是……宋大小姐?”沈夫人压低声音问。
花衣连连点头:“奴婢本以为是小姐在里面休息,可冲进去见到的就是没……没穿衣裳的宋大小姐,可吓死奴婢了。”花衣小手拍着心口。
这不是**吗。
沈夫人也发憷,宋宜晟的背影在她眼中都带上几分狰狞。
宋宜晟则黑着脸冲入鸳鸯厅,在场男宾缓缓安静下来。
都是耳聪目明之辈,清曙院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没人耳闻,只是他们现在听到的还不是全部惊心动魄之处。
宋宜晟目光一扫,就见方谦正坐席上仰头饮尽杯中酒,他走过去。
“庆安侯爷有何见教?”方谦醉眼横扫,颇有些嬉笑怒骂的味道。
“见教不敢当,不过方统领适才离席,所为何事?”宋宜晟问。
方谦翻着眼皮,打了个酒嗝:“如厕。”
宋宜晟动动眉毛:“方统领所耗时间不短,是否身体不适?还是请郎中来瞧瞧吧。”他说着,伸手去抓方谦的腕。
方谦拂开他伸来的手:“我们当兵的比不了侯爷金贵,糙人一个看什么郎中。”
“可是方统领气息微急,脉象奔腾有力,显然是急行过一阵,我宋家的茅房还没有这么远吧。”宋宜眼皮一掀,在场众人尽皆听出味道。
“呵,方某还不知道宋侯爷也会瞧病,哦,也对,侯爷每日在府里吟风弄月,不学点儿杂术,难道像宋老将军那样舞刀弄枪,上阵杀敌不成?”方谦向左侧上空抱拳拱手,话里话外尽是对庆安伯的推崇,和对宋宜晟的讥讽。
“你大胆!”杨德海怒喝。
方谦哈哈大笑:“还不算不大,方某人酒也喝过了,也喝多了,既然侯爷与方某相看两厌,那方某就告辞了。”
他要走,宋宜晟没理由留。
一句喝多了,足以解释所有荒唐。
“站住,”宋宜晟声音丝滑:“方统领急着回去,是要去祭拜柳家逆臣吗?”
宋宜晟抱臂绕着方谦:“本侯可听说,青山关一役,方统领挥出了柳家战旗,还扬言要不堕威名,恩?”
方谦脚步一顿,回过头来。
当日他抱着一死的决心,早已不顾身后说辞,而宋宜晟此刻提及,分明是想借此定他柳家余孽之名。
“宋侯爷这是什么意思!”与方谦一众前来赴宴的细柳营几位统领站了起来。
隔着屏风听声音的花衣也急了。
她知道沈锦容的心思,方统领若被坐实柳家余孽之名,命都难保,沈锦容哪还有如愿以偿的可能。
“夫人,您快出去催催啊,这庆安侯哪儿是在找小姐啊。”花衣拽着沈夫人的袖子,话里带着哭腔。
沈夫人也是聪明人,那方统领是守土有功之臣,宋宜晟这分明是借机攀咬。
“庆安侯爷,”她在花衣搀扶之下越过屏风:“你可是答应要为民妇找女儿的,如此情况紧急,您却在这里拖延时间?”
宋宜晟不耐烦地回头,这妇人真会挑时间。
“沈大小姐不见了?”在坐男宾却是有同沈家有过交情的,立刻站了起来。
这可是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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