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带着段虎回到了森林中,老虎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着段虎,也许是它明白了猎人对它有恩而非仇。

段虎有两个兄弟,其中一个就是当初被猎人捡回去的幼虎,它虽然身为老虎,但是胆子却很小,性情温顺,平时遇到危险总是卷缩着呜呜哀嚎,因此叫它大猫。

另一只则从小好动多事,总是跑出去惹麻烦,且较为霸道,它也是虎兄弟中的老大,叫它为横暴。

大猫和横暴并不排斥它们这个后来加入的新兄弟,即使浑身没有毛发,看上去样子那么丑,那么怪异。

段虎在这样的大自然中过着原始的生活,他现在面临的最大威胁不是猛兽,而是令所有动物都畏惧的自然灾害和疾病,毕竟他只是一个脆弱的人类小孩,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

冬季来临,寒风和雪花成了大地的主宰,动物们都已经换上厚而且密的长毛。大部分植物都已经失去了风采,只留下光秃秃的深色的枝干在寒风中晃动,寒冷刺骨的风呼啸着穿梭在白雪之上树干之间,肆意摧残着这片大地上的生命。

只有人类才会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季节里寻欢作乐,对于动物们来说,残酷寒冷的冬季除了致命的低温之外还有食物的匮乏和很多未知的考验。

段虎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迎来了他生命中的第一个寒冬。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寒冷,全国绝大部分地区都被厚厚的一层冰雪覆盖住。

段虎所在的这片森林也已经持续下了三天的雪,段虎和他的两个兄弟蜷缩在虎妈妈的怀里安静的睡着觉,有虎妈妈的体温皮毛和奶水的保护,它们感受不到冬天的残酷。

可是,连续三天的风雪已经让虎妈妈没有出去捕食了,变得非常的消瘦,奶水已经不足了,这样的天气如果再持续几天的话很可能都要被饿死。

无可奈何之下,虎妈妈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轻轻的抖了抖身子,被风吹到身上的少许雪花落到了地上。

它伸出舌头舔了舔身下的三个幼崽,慢慢的走出温暖的巢穴,在外面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幼崽,暴露在寒风中“呜呜”的叫唤。看着有些不忍离开,它已经坚持不下去了,不论什么样的天气它都要出去捕猎,否则就得饿死。

失去了虎妈妈的保护,幼虎们都冷得瑟瑟发抖,段虎冷得大哭,哭声依然那么尖锐嘹亮,但是却没有人能听到。四肢到处乱抓乱踹,渴望能找回那温暖的怀抱,最后只能拼命的挤着大猫和横暴。

段虎就这样依偎着他的两个兄弟,在这种寒冷的环境中漫长的熬过了两个多小时。他已经没有了哭声,身体冻的发青,甚至呼吸都变得极其微弱,感觉他就要被冻死了。

又过了好长时间,终于,虎妈妈出现在了两百米外的雪地上,更可幸的它嘴里叼着半只鹿腿。这样的话它就能再坚持上几天,南方的雪天不会持续太久,或许到时候就天晴了,那样的话它就不用一直靠自己的体温来保护它的孩子们,捕猎也相对来说容易一些。

虎妈妈重新躺下,饥寒交迫的两只幼虎纷纷钻到身下,贪婪的吸允着奶水,段虎依然没有动静。

虎妈妈把带回来的食物丢在一旁,用前肢把段虎楼到脖子下,伸出猩红的舌头不停的舔舐着段虎的脸蛋,苍白的肤色渐渐的有了血色,直到段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里,段虎就这样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后来还多次的得了疾病,幸好他身体天生就比较强壮,终能化险为夷。

冬去春来,一晃又过去了好几个月,三个兄弟都健康的成长着。现在,虎妈妈每天出去捕猎他们都会跟着,开始学习如何在危险重重的森林里生存,不过总是会因为贪玩爱闹,远远的就吓跑了猎物。

在森林里求生,甚至要成为这里的霸主现在对段虎来说实在是太难,他虽然在虎妈妈的保护下健康的成长,可毕竟他是一个人类小孩。他没有致命的利爪,没有锋利的牙齿,他甚至连吃肉都很难嚼碎,他现在需要从更多磨难中认识自己。

平静的幸福属于那些平凡的人生,段虎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在磨难中成长为领导者或者被淘汰。在这样的原始森林中,危险随时可能来临,坚强的生存下去是他成就的开始,直到有一天坚强只是一种习惯,别人眼里的危险在他身上只不过是生命中的小插曲罢了。

一天夜里,月亮非常的明亮,段虎和他的两个老虎兄弟卷缩在虎妈妈的怀里安然的熟睡着,一切显得那么的祥和。凌晨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很少有动物会在老虎的地盘上活动。

此时,却有几声长长的狼嚎声打破这寂静的夜空,虎妈妈顿时警醒起来。狼群很少敢攻击像老虎这样的猛兽,但是它们对幼崽就可就肆无忌惮了,很多幼虎往往就是丧命于它们之手。

虎妈妈把三个幼崽护在身下,不敢发出声音,狼群不敢攻击它,但是它不敢掉以轻心,因为狼总是以数量和诡计来取胜,往往能趁它不注意之时把幼崽叼走。狼算是森林里的计谋高手,比起智慧的话它是远远不如狼的。

不一会儿一道道寒冷的目光便出现在不远处的黑暗之中,估计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没有第二双眼睛敢与之对视。

狼群果然是来之不善,它们的目的就是虎妈妈怀里的三个孩子。狼群试探性的步步逼近,咧开嘴露出可怕的尖牙,有的已经跃跃欲试的想要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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