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进门嘟囔什么呢!不是杀猪去了吗?我们还等着晚上吃赵一钱说的那什么肥肠面呢!”
孙二丫道:“你道我不想吃的?可是李屠夫这不没在家么!”
青丘小狼不悦地瞥了肖蝴蝶一眼,道:“肯定是担心某个人要捉了他去归案,便偷偷躲起来了吧。”
肖蝴蝶讪讪道:“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犯下累累罪行的杀人狂魔,大家还是少跟他来往些的好吧……”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孙二丫忙转移话题:“啊算了算了,明日我再去别处找人帮忙杀吧!你们都在这里闲坐着,偏偏让我的恩公在院子外头待着,也太不像话了吧!”
众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天狗,都诧异不已,天狗原来一早就在门外,怎么也不进来,他们几个还以为他老人家或是没起,或是在镇子里浏览风土人情呢。
三人忙站起身出了院门,就看到天狗盘着腿端端正正坐在一旁的磨盘上。
见他们都出来了,天狗一脸木然道:“尔等都起了。”
青丘太子忙上前躬身道:“儿子不知道父亲已经来了,没能及时迎父亲进门,还望父亲莫怪。”
见他都如此恭敬,青丘太子、肖蝴蝶和孙二丫也忙上前躬身施礼。
天狗眼中却好似只有他的儿子,他淡淡对青丘太子道:“佳儿可用了早膳?”
青丘太子笑道:“儿子起晚了,还没用呢,那个赵一钱正在厨房里张罗,父亲与我们一同去尝尝他的手艺吧?”
天狗道:“佳儿既请,吾便一试罢。”脸上丝毫没有将要吃饭,对美食跃跃欲试的意思。
虽然不需要,但青丘太子还是垫着脚上前搀扶父亲起身,当摸到天狗的衣袖时,才发现天狗的衣服又潮又凉,青丘太子一愣脱口道:“这一身的露气,父亲竟是在这磨盘上坐了一夜?”
一听这话,另外三人也都愣了,想到刚才堂堂阴山天狗就是刚才那样,端端正正在一个凡人平民院外的磨盘上坐了一晚上,都垂着头紧紧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父亲,”青丘太子狠狠瞪了身后那些人一眼,叹了口气道,“您既不肯先在赵家住下,为何不去镇上投宿,何苦如此辛苦?”
天狗冷哼一声:“吾何尝不曾投店,但那店家见吾衣饰平凡,言语多有不敬,且趁机坐地起价,吾如何能沾此等奸诈鼠辈的床榻!”
好生将天狗请进院子后,青丘小狼忍着笑意悄声道:“太子哥哥不是说伯父活了这么久怎会为一些小事动气,这怎么因为一个黑心店家就宁愿露宿街头了?”
青丘太子冷冷道:“本大爷也说了,本大爷的父亲品性高洁,自然眼里容不得沙子。”
青丘小狼见哥哥真的动了怒,赶紧敛了笑意不敢在戏谑,只是疑惑道:“我虽来了这镇子不久,可以发现这里民风十分淳朴,鲜有阴险狡诈之辈,怎么会有这样黑心的店家?”
青丘太子也觉得奇怪,不过他倒是可以笃定这里头一定没有他父亲的过错,便说道:“也不是全然没有,之前赵一钱还挨过一家开肉铺的财主的欺负,民风再好的地方,总会有那么几粒老鼠屎吧。”
青丘小狼挠挠头:“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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