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团儿刚一醒来,眼睛鼻子便苦哈哈的皱作了一团。

临睡前,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洗过澡的,此时却无比清晰的感觉到浑身都变得黏不拉几的,臭烘烘的,难受到了极点,也难闻到了极点,像被人糊了一头一脸加一身的狗血,外加泼了一瓢陈年的大粪。

这是怎么弄的?

难不成是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好死不死的犯了困,迷迷糊糊的栽进了还没来得及冲干净的马桶里?

呕……

明知道这种失误是不可能出现的,韦团儿仍睁开了眼睛,想将周围的情形瞧个仔细,确认一下。

谁知不瞧还好,一瞧,险些把她的半条命都吓掉!

出现在视野里的,赫然是一张惨白狰狞的女人脸,正‘脉脉含情’和她大眼瞪小眼,而且离她的鼻尖只有寸许之遥,相信对方只要稍稍将头垂下一点点,再把脸稍稍贴近那么一点点,就能和她吧唧一口亲上了。

这、这真是见鬼了!

屋中的大门是反锁的,窗户紧闭,那这个女人是怎么钻进来的,而且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

对!

一定是见鬼!

一定是鬼!

就来人那副白惨惨、阴森森的模样,除了鬼,哪还能是别的什么玩意儿?

想通了此节,韦团儿虽没有胆小到立刻尖声大叫,但也没有胆肥到能勇敢面对的地步,当即便很没气质的发起了抖来,并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妄图拉过被子蒙住头,用以躲避现实。

“……”

可她哆嗦了好半天,也没有摸到被子的一角,感觉就像是胳膊断掉了大半截,所以压根就够不着旁边的东西。

难不成来人不是女鬼,而是作案经验丰富,有着分尸和肢解这种小众爱好的女变态?

这样的猜想,不禁让她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而这样的冷是有点儿不同寻常的,就像是没有了衣物的遮挡,每一寸肌肤都是凉嗖嗖的,冷沁沁的,每一根汗毛则惊恐的倒竖着,在风中瑟瑟的凌乱着。

等等!

一觉醒来,自己居然就没有衣服蔽体了?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难不成来人不仅在爱好上很变态,在取向上也很变态?

韦团儿立时打了个冷战,目光下意识的一凝,落在了自己的身躯上。

下一秒,她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翻白眼了。

庆幸的是,她的十指还好端端的长在自己的手掌上,手腕和胳膊肘也好好的,并没有断掉,只是……短掉了。

而且,这短的还不是一星半点儿,看上去就像是生鲜市场上摆放的藕节,胖胖的,嫩生生的,十分喜人,和奶粉广告里那些婴儿的型号极其相似。

至于她身上虽然是一丝不挂了,却完全不用担心走光的事。

因为……没有人会谴责这样一个赤条条的婴儿,更不会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她。

是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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