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知道千秋宴上那场刺杀的真相,而她宁肯躲起来都不肯说,一定是因为这事情的背后盘根错节,她没有证据,所以只能先躲起来。

“这趟南行,怕是会有不少好玩儿的事情呢。”

上了船,站在船边远眺那岸上那些藏在人群中的刺客,御风道长喃喃道。

小道童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师父总是这样神神叨叨的,不会有姑娘喜欢你的。”

御风道长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懂什么叫喜欢?”

“不喜欢,你老是梦见人姑娘做什么?”小道童振振有词的。

“……那叫预兆,不叫梦见。”

“但是你的预兆,都是梦见那位姑娘的。”小道童说完这句话,怕又挨打,转身就跑了。

只留年轻的道长一个人站在船边,一边生气,一边对风沉思。

……

而不管临江渡多么暗藏杀机,薛媛和竹意所在的野风渡,都是风光无限好。

野风渡所在的地方,北岸是高峰峻岭劈开的隘口,对面则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苍江激流至此得以平缓,江水如玉带般蜿蜒,好看煞。

因着南北岸的风光不同,所以野风渡北岸并不十分繁华,只是因为景美,所以引了不少文人墨客来此,但要说人家,得走出百里之远方见炊烟袅袅;而南岸那一马平川的平原自古就是人烟聚集之所,所以站在北岸看南岸,只那渡口就已经是人头攒动了,江上大小船只无数,无需踮脚,就能隐见石桥镇繁华。

看着不比临江渡差许多。

薛媛如此欣赏这盛景,而竹意则不同了。

虽然这一路上薛媛给她说的那些骇人听闻的事情,让竹意迅速成长了起来,一心只想护着小姐往南区。

但是自幼没坐过船的她,如今还是承受不住,只能靠在船边,时不时地干呕,连口水都不敢喝,更没时间思索如何护着自家小姐。

薛媛见她这样,只好边看风光边帮她顺着后背,笑道:“好好的风光,你却欣赏不得。”

竹意又干呕了一会儿,煞白着脸色喘着粗气,道:“少爷自己欣赏就好了,小的,小的宁愿这辈子……呕……这辈子都别看见这风光。”

薛媛被她逗得只觉好笑,安慰道:“好了好了,就快到对岸了。”

竹意绝望地看了一下对岸,只觉得远在天边,一时三刻都到不了。

“少爷刚才就这么说了……”

话音未落,又开始干呕起来。

忽这时,一个弱气的声音响起:“内关穴,按着内关穴会好些。”

薛媛顺声看过去,就见一个二十出头、书生打扮、模样略清秀的青年人,面色苍白地毫无血色,显然也是晕船了,不过好歹没像竹意这般吐得昏天暗地。

“多谢。”薛媛谢了一声,拉过竹意的胳膊,轻轻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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