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恶少弄进养老院,我们在旅店里研究到后半夜,策划出2个可行方案,1个连破釜沉舟的备用方案。

其实,备用方案不在我的计划内,因为担心最终会实行,几乎彻夜未眠。

次日我们起的都很晚,就打了一辆出租车。恶少坐在副驾驶,我坐在了后排。车很快就到了疗养院门口,我问多少钱。

司机说85,恶少马上就摸口袋掏钱,我兜里正好有张一百的,就一边掏给司机,一边对恶少说:“别找了。”

恶少还没反映过来,只听司机说:“谢谢啊”。

我俩都是一愣,恶少反应也不慢,抄起司机没来得及吃的鸡蛋灌饼,豪爽地说:“干你们这行的也不滋润,总吃凉的也不好,到路边喝碗热馄饨吧。”

司机的表情好像中了头奖,一个劲地夸他心地善良,恶心得我险些吐出来。

刚进疗养院大门,门卫一见是我,兴冲冲地跑上来,点头哈腰地说:“林主管,这是苟院长让我给您的门卡,说等您来了,抽空去他办公室一趟。”

往日的小林子突然就变成了林主管,一时还真听不惯,只得尬笑着道谢。

没走几步,就听恶少说:“有戏嘿,他还真看上你了,估计这事成了。”

“吃你的蛋饼吧。他是觉得我不怕鬼,想让我给他驱鬼呢!”

他有的吃心情就好,欢愉地说:“那正好,按B计划实施,就说我是个驱鬼师,他肯定高官厚禄留下我。”

“那你得表演好。”

“把心放肚子里吧。这些日子总看火星娃装逼了,难道我还不如一泡屎?!”

不管怎么说,有了门卡就是潇洒,我带着他一路长驱直入,很快来到了C区老楼苟院长的办公室。

敲门后,他很快就把我们让了进去,然后递给我一个档案袋。

打开一看,是份新合同,正式职工的3年期合约。

我顿了一下,害怕影响到破釜沉舟的方案,没急着签,就想着先和他说说恶少的事。

岂料他看到恶少后,转圈打量了他一下,那样子好像很欣赏的样子。

不过恶少给他看毛了,瞪着眼表达了不满,“看什么看,我喜欢女人。”

我一颗心凉了半截,忙跟愣住的苟大山解释说:“这是我朋友,听说疗养院缺人,也是个胆大的人,我就带着他来让您看看。没什么文化,说话比较粗,但人品没的说,我……”

他扶了下眼镜框,竟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行!行!胆大就行!咱们这也没别的,工作不累,就是患者失常,起初心理压力比较大。没文化不怕,先干护士,边接触边学习。”说着,他先示意我去签字,又对恶少说:“小伙子,我这地方不大,但专业性很强。你要向林子学习,你看看,实习期还没过,就升为主管了。”

我边签字,边给恶少使眼色。

他也听话,按照昨晚说好的,只是僵硬的笑着点头,嘴咬得很紧。

等我签完字,忙刚凑上去,想要替他表示一下决心。

苟大山似乎有急事,边接合同边说:“这小子不错,先带他去找张静静吧,C区就这么几个患者,还总出岔子。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增加个巡视。”

把恶少放在C区我们倒是没意见,但张静静这老娘们儿太刁钻了。恶少又是个混不吝的主,一句难听的都受不了,找她面试不骂起来才怪。可苟大山根本就不给你说话的机会,马上就去打电话了。

说什么都晚了,见招拆招吧。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打紧,C区比较诡异,弄不好还会出现意外,傻子才愿意去呢。

若是和张静静说翻车了更好,我再去找苟大山说情,能把他安排在身边最好。想到此处,我也没嘱咐他什么,就带他进了C区办公室。

张静静早就在等了,那不屑的眼神令人作呕,傲慢地挥手,就把恶少带进了她的办公室里。

海蓝的颜色理应凝神,可看到身边的环境,心里还是凉嗖嗖的,总算担心突然出现妖红色,忙跑出了房间,靠在楼道墙壁处,点了支烟。

吸了一口,发现这楼实在太古老了,身边阴森森的,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着我。心神不宁的时候,时间过得比较慢。

不一会,终于让发现窥视我的人——史明杰。

听到我说话的声音,他从监控室找了出来,问我有没有烟?我们靠在一起抽烟,烟灭,他又回去了。

没提颜色,没提人物,只聊了两句几乎看不到的天气,仅此而已。

我又续了2支烟,实在等不下去了。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又不是党卫军抄家,有这么费劲嘛!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史明杰正趴在张静静的办公室的门扇上,被突然的推门声吓得跳起老高。

看清是我,他手扶胸口,颤音说:“你吓死我得了!”

我估计是里面吵了起来,不然他不会听得咪咪笑,像极了猥琐的张飞。便问他:“听到什么了?”

他随手拿起了办公桌上的一块抹布,装逼一样擦了起来,莫名其妙地说:“听什么?”

“你大爷的!跟我装孙子是不是?找我举报呢!”

“可不敢这么说!”他忙冲过来捂上我的嘴,五官扭曲着说:“别!别!咱俩这关系不至于。”

我懒得搭理他,烦腻地朝他拱嘴。

他扭头看了一眼,捅了我一下,故作自然地说:“刚当官儿就跟哥们儿摆架子。我也不是故意偷听,刚才好像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我脑袋嗡的一下。

真是少嘱咐一句都不行,你不爱听她叨逼,也别动手啊,这可怎么收场啊!

“是刚才打起来了……”史明杰见我脸色变了,又怪异地重复了一遍。

我觉得他想要传达的是另一个意思,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见我真烦了,才快速说:“打了一会儿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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