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济、梁蕙芳和洪慈化三个人离开永安村的古井边走到正大村的时候,已是深夜。三人借着月色,经过正大村外的乡村马路,从三岔路上走了下来。洪慈化忽然问道:“白济,你能找到赵刚家吗?”
白济说道:“赵刚与我是同村,虽然我以前没去过他家。但整个正大村收购粮食的只他一家,具体在哪里我倒是知道一点,跟我走吧,准不会错的。”
三人从三岔路上走了下来。白济经过自己家门口的时候,站定了。指着那三间木瓦房说道:“这里就是我的家。三间房子左边一排是我哥哥白鸿的,中间是堂屋,右边一排是我的。”说完,白济的嘴角边扬起了笑。
洪慈化看着白济指给他的那三间木屋。道:“你家就是在这里啊。怪不得,我一见到你就觉得、、、就觉得很亲切呢。原来大家的房子都是木瓦房。”
白济心中微感吃惊。这句话好像很熟悉,就向洪慈化看了看。洪慈化的表情也有几分喜色,白济怔了怔。暗想“原来这老实的人也有高兴的时候,他高兴什么呢?”梁蕙芳忽然说道:“正大村和永安村隔得有点远。慈化,你说是不是呢?”
洪慈化道:“嗯,是有那么一点远。好在无论是在正大村还是在永安村,外面那条河都是同一条河,而且在古井边看到的月亮和在这里看到的月亮也是一样的。”梁蕙芳道:“我跟你说的是距离,你扯到什么河啊,月啊。而且这河也不一样,永安村是在正大村的上游。永安村河里的鱼就比正大村河里的鱼多。”
白济忽然说道:“你都点过数了吗?”洪慈化哈哈的笑了一声。梁蕙芳发了一呆。随后才想到:“我说永安村河里的鱼比正大村河里的鱼要多。白济是正大村的,他在给正大村争面子了。想不到他这种人也有小心眼的时候。”梁蕙芳笑了笑。说道:“依我看来,永安村的月亮也比正大村的月亮要亮得多。慈化,你说是不是呢?”洪慈化把头点着,他知道梁蕙芳故意把永安村的月亮说得比正大村的明亮,是故意说给白济听的。
白济说道:“那是因为我们在永安村的时候,月亮正出得圆,那时候的月亮最明亮。来到这里后,月亮要下落了,所以月色没有先前的亮。假如我们早些赶到这里,又正好碰上圆月,那么在这里看到的月亮就会比在古井边看到的月亮更明亮了。”
梁蕙芳道:“总之,我看到的就是永安村古井边的月亮比这里的月亮更圆更亮。”洪慈化看着梁蕙芳,顿时被梁蕙芳的脸上洋溢着的得意传染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梁蕙芳会以永安村处处胜过正大村为荣。因为自己是永安村的,所以容易被她的光荣传染到。
白济暗想:“要是照她这样的想法推求下去,永安村的水肯定要比正大村的甜,永安村的土豆要比正大村的香。只要是永安村和正大村同有的,永安村的都比正大村的要好上一个等次。那么,永安村的人就要比正大村的人更帅。”想到帅气,白济仔细地向洪慈化看了一眼。见洪慈化的脸型方方正正,长着浓眉大眼,虽然看起来是个老实人的面相,但仔细看来,仿佛比自己更帅。
洪慈化也感觉到白济正在看着自己。他当然不知道白济的心思一下子飞了那么远。就问道:“白济,你看我干什么?”洪慈化开口说话后,他脸上的荣光也就消退了。
白济按了按鼻子。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去找赵刚了?”暗想:“我见他刚才好像比我更帅,等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就不觉得了。那是什么原因呢,哦!我刚才看到的是他得意的荣光,等那得意的荣光消退后,才能看到他在自然状态下的真实面相,慈化仍然是浓眉大眼的。”
洪慈化道:“是该去了。”
白济就走在前面,离开老家,往正大村村子东边赵刚家走去。白济走了几步,向梁蕙芳说道:“蕙芳,一会儿到赵刚家。要是动了手,你还是先找个妥当的地方藏好。”
梁蕙芳说道:“我不用藏,躲躲掩掩的可不是我梁蕙芳该有的姿态。”
白济看着她,听她说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暗想:“蕙芳毕竟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大事,她要是看到过那等凶残的打斗场面,估计也就不会跟我们来了。”
梁蕙芳又说道:“白济,你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到了赵刚家,你只管做你的事。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白济实在有点哭笑不得。暗想:“蕙芳的年龄比我还小几岁,这几句话倒把她的年龄显大了。似乎是她经历过了很多,反而我该听从她的安排。”白济摇头微笑着。
梁蕙芳见他心不在焉,又说道:“白济,你到底是懂了我的意思,还是没有懂我的意思?你怎么不回答我,你这样摇着头一笑一笑的。故意在我面前装深沉不是?”
白济心想:“再不搭话,只怕她越扯越远了。”于是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你叫我不用管你,我就不管你。”
洪慈化道:“蕙芳,一会儿要是动手了,我和白济都照管不了你的。你可得自己小心呢。”
梁蕙芳道:“慈化,你别插嘴。白济他根本就没有理解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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