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济调走钱的这段时间,江珊正好回娘家去了。楚叶檀趁机将马文峰和侯武贵打为阶下囚,关在楚家鱼庄里,还对外封锁消息。也多是那些风言风语推波助澜的功劳。于是楚叶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关押期间对马文峰和侯武贵多次拷问,自然就会问到江珊的身上来。马文峰和侯武贵那时身为阶下囚,每天受楚叶檀的折辱,于是说得遮遮掩掩。任楚叶檀怎么折磨,两人始终说得不够严实。通常这半真半假的事,多半就是真有其事。对半真半假的事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楚叶檀借机除掉了马文峰和侯武贵,并且还迁怒于江珊。

江珊正好从娘家回来,她对这这些天里楚家鱼庄发生这么多的大事是一无所知的。

江珊喃喃地说道:“马文峰和侯武贵都死了?楚叶檀,是你杀了他们的?他们犯了什么错了?”

楚叶檀一大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钱跟着被簸得跳了起来。楚叶檀怒道:“你竟然为那两个王八蛋流了眼泪?”

江珊这一哭,哭得梨花带雨。说道:“他们怎么啦?你凭什么害了他们?自从他们来了庄里,前前后后帮过你多少?我实话告诉你。楚叶檀,我是为他们流泪的。我对他们就像对自己的亲哥哥。楚叶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真是瞎了眼,嫁错了人。”

楚叶檀听了这话,脸上像是很有些后悔,心想:“我怎么能听了那些语言后,就来怀疑江珊呢?马文峰和侯武贵对我遮遮掩掩,必定是心怀不轨。也是想破坏我和江珊的感情。这两个死鬼竟然这么可恨。死得好!”怒气也消减了不少。说道:“人不是我杀的,是他们自觉做错了事,对不起楚家鱼庄。所以选择自杀的,这件事千真万确,你不信可以问其他人。”

江珊见楚叶檀忽然冷静下来,自己也冷静了一阵子。问道:“他们做错了事?”

楚叶檀于是说出了白济调走钱的事来。但是他只推说自己和一个大老板定下约定做一笔大生意,要马文峰和侯武贵带钱去交易,白济半路劫走了钱。楚叶檀并没有提自己和软天方交易货物的事来。又顺水推舟的把马文峰和侯武贵的真正死因推给了白济。最后说道:“钱丢了就丢了。我本来也不怪他们,可他们对白济十分懊恼。被白济耍了一次,就觉得在东城以后没面目见人。唉!两人向来心气也高,你也是知道的。竟然栽在白济这杀千刀的手里,一时想不通,就自杀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尸首都冷了。”洪慈化听他颠倒是非,把所有的过错推到白济一人身上,若不是想着要找梁蕙芳,必定要冲进去和他当面对质。

楚叶檀生怕江珊不信。又补充道:“白济本来就是那种小人,他向来有仇必报,说不定他这次对付马文峰和侯武贵,正是因为当年你甩了他,他忌恨在心,故意来找马文峰和侯武贵出气。”提到白济,江珊的脸上忽然发出异样的光彩来。

马文峰和侯武贵向来自视甚高,这一点江珊也是知道的。楚叶檀以这点作为那两人自杀的借口,江珊并没有亲眼见到,于是也就信了。

洪慈化心中暗骂:“你才是小人,你为了讨好自己的老婆,竟然冤枉白济,信口雌黄。你连白济的挑战都不敢接招,在背地里颠倒黑白倒很厉害。你才是真正卑鄙无耻的小人。”

江珊认识白济的时候,年龄还小。白济到底是不是楚叶檀所说的那种人,江珊的心里是不确定的。因此她并没有急着责怪白济。在她的心目中,白济是一个曾经给她带来无数惊艳与欢喜的人,她听到白济的名字时,脸上会发出异样的光彩,也正是这个原因。过了一阵子后。江珊问道:“他们死了有多久了?”

楚叶檀才说道:“昨天晚上死的。我让楚华把他们运到乡下老家去了,今天晚上起经。这时候估计正在绕棺呢。你既然把他们当做亲哥哥,那么,你去送他们一程也好。”楚叶檀很快平息了一场风波,还把自己推得干干净净。洪慈化在窗外看着,愈发的感到愤慨。

江珊不再说话,走进了右边的耳房里,像是要准备去乡下老家,送别马文峰和侯武贵。楚叶檀也不再数钱,跟着江珊走进了右边耳房里。

洪慈化见两人走进了耳房后。对楚叶檀的恨意也随即消失。当下也不作细致的推究,因为马文峰、侯武贵、白济、楚叶檀和江珊,这五个人之间以前到底是怎样的纠葛。洪慈化是不知道的。当下,洪慈化便窜入了那条小径去,心里头五味杂陈。一时觉得江珊如此姣好的身材,如此美艳的容颜,不应该嫁给楚叶檀的。一时又觉得江珊很不幸,因为楚叶檀对江珊隐瞒了太多的真事,但到底江珊幸与不幸,洪慈化自然是不得而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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