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人听了这个，已是微微皱眉，生怕付明卓会不悦。
程晚清知道付明卓在等她的解释，而她早就想好了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回父亲，小时候我也见过祖母如何处理这些事，我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女儿心中也是忐忑，壮着胆子试了一回。“
付明卓笑着看着程晚清道：“嗯，真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只是安王殿下救了你这件事，倒是有些不好办。”
程晚清一听就知道付明卓是在试探她，本来安王救了她，该如何致谢这件事，他和程大夫人商量着如何办就行。
可他非要在她面前这么说，无非就是试她到底在八岁之前，在荣康长公主边上学了些什么，学了多少。
试试她刚才的解释到底可不可信。
重活一回，程晚清自然知道，付明卓对她表现出来的宠爱，并不是出自于父女之情。
不过是他和镇国公府之间，除了程大夫人之外的另外一个纽带而已，等到需要的时候，就是一颗棋子。
程晚清怎么会害怕这种试探呢？她正巴不得，她需要一个理由，让所有的人接受她的蜕变。
“安王殿下救了我，当时我一直在马车当中，他也并没有见到我。就当马车当中坐的的母亲，由母亲送一份谢礼过去再合适不过了。”
付明卓有些诧异，这才几天不见的，他的那个怯懦温和的女儿好似完全不见了。
这样的程晚清，令他一时之间来不及反应。
安王是前太子的遗腹子，当今圣上再是宠爱他，内里是不是忌惮的犹未可知，所以安王是绝对不能沾上的。
程晚清的这个主意，也是他早就想好的应对之法。
要他相信自己的女儿是因为荣康长公主的教导，他是不相信的，在外任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怎么一回到京都就变了一个人。
这京都也不至于人杰地灵到这步田地吧！
程晚清似乎看出了付明卓的疑虑，又接着说道：
“和父母亲在外任上，我只要当个温和乖巧的女儿便是了。只是从我们回京都开始，母亲不说我也是知道的，父亲是想要留在京都为官。”
“这京都，处处都是藏龙卧虎，连闺阁贵女之间的交往，也能左右一些事情。加之我是镇国公和荣康长公主的嫡孙女，自然不能丢了镇国公府的脸。”
程晚清的这一翻话，说得付明卓笑容一僵。
程大夫人心里知道付明卓是介意赘婿这个身份的，连带着也不喜欢妻女拿着身份说话。
他喜欢妻女温和顺从，忙笑着打圆场道：“清姐儿的意思的，京都的人都是人精，她也学着精明些了。”
程大夫人见快速的看了付明卓一眼，顿时不知该往下说些什么。
程晚清却回过头，直直的看着付明卓一脸认真的问道：“父亲，晚清说错了么？”
“清姐儿说得对，快看看礼物吧。”付明卓面上没有一分不快，一如往常般温柔的答道，心中却是一声冷笑。
这程晚清，今日全然没有了往日绵软的性子，说出来的话骄傲又刺耳。
但是付明卓又清楚的知道她不无道理，比起一个只会顺从的女儿，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儿似乎也有不一样的用处，只要她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只是程晚清对他的态度似乎不像往日一般亲近，看来还得花点心思笼络这个女儿。
程晚清不用打开也知道所谓的礼物是什么，付明卓一直都喜欢送这些，花不了几个钱，又美其名曰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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