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萧玦放开了她的脖子,像是毫不担心她会反扑一样,不过另一方面他确实也撑到了极限,趔趄了两步,靠到身后的树干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空气又重新畅通,扶桑狠狠咳了两声,身形一闪,纤细的小手死死扣住萧玦脖颈上的一处穴道,声音冷冽如同出鞘的利刃。
扶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却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声音里的有恃无恐,“血蛊,我若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你!”苏扶桑的脸黑沉得可以滴下水来,她扣着男子穴位的手指因激动一紧,便立刻传来男子压抑的低咳声,半晌之后,苏扶桑放开了手,脸色也已经恢复如常。
“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毒?”男子咳了好一会儿过后,虽然身体已经极其虚弱,但还是强撑着树干没有倒下去,声线依旧生硬如坚冰。
苏扶桑听到血蛊这两个字的时候,脑海里已经自动调出了有关血蛊的信息,血蛊养成之后,只需要滴上一滴施蛊人的精血,再将此蛊施在别人身上,便可以轻易地将这人的性命玩弄于股掌之中,从某些意义上来说,血蛊比一般的蛊更为优越,因为它包含了类似于契约法阵的元素在里面,要养成血蛊也是极为不易的。
所以她吃下的不是什么丹药,而是一枚蛊虫,苏扶桑气得简直就想让眼前的男子立马去见阎王,但是她到底不是冲动的人,她还不想死,既然是回归哪能就这样猥琐地死了?
“白戎葵”苏扶桑冷冷地解答道:“你的身上有白戎葵的气息。”
“白戎葵?那是什么?”萧玦到底撑不下去了,顺着树干滑了下去,半眯着眼,只能隐约看见面前有个单薄的身影。
他的声音细弱蚊吟,苏扶桑眉头一皱,虽然极不喜欢受制于人,但是如今除了保下这家伙的性命她也别无他法。
小手伸了过去,想为他诊个脉,哪料一把就被拽住,苏扶桑倒是可以想象出黑暗中男人危险冰冷的目光直刷刷地盯着自己。
呵,都这副鬼样子了还挺警觉的嘛,苏扶桑冷哼一声,开口嘲讽道:“既然对自己的血蛊没有信心那为何还要下在我身上?”
“我不诊脉怎么能知道你现在的情况?”
萧玦一开始就知道,能够独自在这里行走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而且她身边的那只小兽也和这雍洲的兽类很不相同,她的反应如此灵敏又冷静理智,这个人足可以划入危险的行列里面。
他现在毒发,又没有随从在身边,自然是越警惕越好。
萧玦松开了手,但是目光如同荒野的孤狼一般,狠狠地锁定了靠近的身影,苏扶桑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有丁点异动,这人定会立马扭断她的脖子。
完全无视锁定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苏扶桑从容不迫地做完了一系列检查,她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对萧玦说:“天太黑了,我无法做全面的检查,现在我需要你的一点血。”
萧玦刚要说话,胸腔里顿时一阵翻涌,一口血就吐了出来,扶桑躲闪不及被一口血喷到了手上,她僵硬了一会儿,突然有些哭笑不得地萧玦说“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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