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萧和叶冷听了张俭的故事,正义愤填膺,一腔怒火不知从何发出。眼前正等着张俭说出那人姓甚名谁,在武林中是何等人物,狠狠的骂他一顿抒发胸臆,待到来日见了,必定给这阴险没有人性的家伙点颜色看看。
张俭却不说了,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反而一本正经的观察起两人的神色来。毕竟还是年轻啊。不过年轻,多好啊。看着他们的脸,他突然低声苦笑了起来。
张萧打断他,“你先告诉我你的哪一个仇人是谁?我张萧生平最最厌恶这种恩将仇报,阴险狡诈之人的。你告诉我,待我来日遇到,必定为你报仇雪恨。”
叶冷也说道:“他将一个好人逼成了坏人,那么,或许我们将一个活人变成死人。”
张俭大为感动,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道:“你们两个不用多说了,像我这样的人,不配得到你们的帮助的。再说,你们愿意听我这个临死之人说这些,我的心里已经很欣慰了。你们若是再说,再做些什么,我就要羞愧的连阎罗王也不想见直接下十八层地狱。”
叶冷道:“你现在抢救一下未必来不及。亲手报仇雪恨,不是更好。”
张萧好奇的看向了叶冷,心想:叶冷今日为何如此热心执着不愿此人死去?明明刚刚一开始,这张俭想要杀死他们。张俭身上的伤也是这两人造成的。他想伸出手提醒叶冷一下,可是手却麻木不听使唤。原来那妇人的指甲里藏有毒,在他刚刚听故事的时候,手上的毒已经发作半边身子麻木不能动了。他只好叫道:“叶冷。”
“怎么了?”
“我中毒半边身子已经不能动了。”
叶冷顿时大怒,他立即蹲下在死去的老妇身上一通乱摸,果真摸出了十几个小瓶子来。说不定,解药就在这一堆瓶子里。他看向张俭,张俭与那妇人是一伙儿的,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叶冷问道:“解药是哪一瓶?你若是不说,我现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叶冷的声音虽然极力克制住不让自己听起来快要失去理智,可他刚刚已经震慑过张俭一次了,张俭几乎是一听他的声音就绷直了身子。可是很快张俭又放松下来了,也许下一秒他就失血过多死了,一个不想活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张俭说道:“我原先一直在等,等着你们两个什么时候问我。如果我还没死的话,我就告诉你们,毕竟你们两个人为人实在可爱。若是你们直到我死的时候都没有发现,那我就对组织忠诚到了生命的结束。你大可不必这么凶狠的看着我,受伤的那个都不着急都没有你看着着急。我说要说出来告诉你们,就一定会说的。”
叶冷心想,不知道他是真的心存死志向坚定,还是因着张萧身上的毒才不让张萧和自己救他。
张俭道:“那妇人是秋娘,我只知道她身上带着毒药,却不知道下的是什么毒。不过这位公子伤得不重,这么久过去也没有昏倒,只不过四肢麻木,想来也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她的身上要不就是见血封喉的,要不就是留着慢慢折磨人的。说不定她不小心下错了毒,下了一个准备抓住你们折磨人的毒。你们找个善于解毒的大夫,说不定就能解开了。”
叶冷:“那你也没说什么有用的东西。”
张俭道:“原本就不着急,不然我磨磨蹭蹭给你们讲一些不相干的前尘往事,你们现在不得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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