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快随本将冲杀出去!”李岩高声下令道。
李岩和雷鸣两人在前面冲杀出一条血路,两人所过之处匈奴人被纷纷向两边逃散,地上被马槊刺中的匈奴人,身体不断的抽搐,口中的鲜血不要命的往外喷出。
韩谦在身后断后,挥动手中马槊,阻挡匈奴人的追击,脸上和铠甲上都是血渍,此时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了。
此刻的匈奴人也都是杀红了眼,杀入营中落单的镇北军骑兵被几个匈奴人砍落马下,瞬间整个人被匈奴人的弯刀肢解。
匈奴人的大营中,战马嘶鸣,那些被匈奴人劫掠而来的汉人女子,惊恐的尖叫着。
李岩和雷鸣在前面开道,匈奴人不敢上前,但是两侧的镇北军骑兵却被匈奴人不断的追上,匈奴人手中拿着长铁链直接来回穿插,不时有镇北军骑兵被铁链从马背上勾下,瞬间淹没在马蹄之下。
匈奴人的战术非常灵活,虽然奈何不了李岩他们,但是这些镇北军的骑兵可没有他们的本事,摔落马下意味着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有的拼尽最后一口气,举刀砍向冲向自己的匈奴人战马,有的从马上摔落全身骨骼断开,闭上眼睛手中的长刀往自己的脖子上划过。
“快走!不要管我!”地上的镇北军喊出最后一句话,瞬间头上被匈奴人一刀砍了过来。
“雷鸣,你速率军撤往黑石崖,本将去接应韩谦大哥,不用管我!”李岩冲出匈奴人大营后,回身看到韩谦被沮渠义和缠住,丢下一句话后转身杀回大营。
“唉!走!”雷鸣重重的哀叹一声,大喝一声领着冲出大营的镇北军向黑石崖方向奔去。
“韩大哥,我来助你!”李岩将冲向自己的两个匈奴人骑兵挑落马下,直取沮渠义和的后背。
“公子快走!”韩谦喘着粗气说道。
沮渠义和一边用手中的长刀抵挡韩谦的攻击,见李岩的长槊向自己刺来,快速的闪避到马背的一侧,韩谦的长槊刺入沮渠义和的马腹。
沮渠义和的战马吃痛将沮渠义和从马背上摔下,灰头土脸的踉踉跄跄才稳住身形。
“韩大哥,快走!”李岩见沮渠义和摔落马下,急忙向韩谦说道。
此时沮渠义和的亲兵见沮渠义和落马,大喊大叫的冲杀过来。
“公子,我们走!”韩谦捂着手臂,调转马头向大营外冲去。
两人一路冲杀出了匈奴人大营,向着黑石崖方向追去。
沮渠义和落马后,见李岩韩谦两人扬长而去,不仅恨得咬牙切齿。
沮渠义和从亲兵手中夺过缰绳,纵身一跃上了亲卫的战马。
“随本将追杀出去,一定要将那个西凉娃娃给本将擒住。”沮渠义和上马后,朝着李岩他们的方向追去。
沮渠义和身后跟着黑压压一片匈奴骑兵,起码还有一千五百余骑,地上尘土飞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跟在沮渠义和身后。
“韩大哥,你受伤了?”李岩看着韩谦左手臂上鲜血染红了衣裳。
“没事,破了点皮!不必管我,匈奴人的马快!”韩谦大手一拍马背,快速的向前冲。
过了一会儿,两人终于追上了雷鸣他们,此时的镇北军骑兵就剩下六七百人了,刚才大营一战折损了四五百骑兵。
“将军,您终于回来了!”雷鸣见李岩两人回来,一脸关心的说道。
“嗯!此地不宜久留。快走!”李岩见镇北军的骑兵停了下来,大声下令道。
李岩知道,若是没到黑石崖就被匈奴人追上,那就大事不妙了。
沮渠义和看着前方的李岩一行镇北军骑兵逃窜的尘土飞扬,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匈奴人除了坚固的城墙外,对于野外征战,匈奴人的战斗力就连柔然人也惧怕三分。
沮渠义和心里明白,敌军除了几个将校外,其余的镇北军骑兵根本就不是自己麾下这群在尸山尸海中爬出来的骑兵对手。
“全力追杀!一百步开始准备放箭!今天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杀死,告慰我儿在天之灵!”沮渠义和手持大刀,回身向身后的骑兵吼道。
镇北军骑兵拼了命了在雷鸣的率领下,朝着黑石崖方向狂奔。李岩韩谦两人在后面看着匈奴人一步步的逼近,不禁也是心急如焚。
此地距离黑石崖还有大概十里的路程,镇北军骑兵的战马此刻已经有些出现体力不支了,速度也放慢了下来。
“快走!不要停!”李岩大声斥道。
沮渠义和看着前方的镇北军速度已经大不如前,下令身后的骑兵挽弓搭箭了。
镇北军的军士能够听见身后的匈奴人越来越近了,手中的马鞭大力抽打在马屁股上,他们都明白被匈奴人追上的下场。
“公子小心!”韩谦看着身后黑压压的箭矢向着镇北军落下,脸色一变大喊道。
黑压压的箭矢,落在人群中,不时有镇北军骑兵中箭摔落马下。
好几次李岩能感受到,箭矢从自己身后落下的声音,一拍绝影,快速的脱离了匈奴人的射箭范围。
“快走!只管向前冲!”李岩大声吼道。
此地距离黑石崖还有不到两里地了,已经能够看的见黑石崖了。
黑石崖上,张靖面不改色,但是内心已经非常的焦虑,匈奴人的战力他非常的清楚,西凉立国之初,张靖多次与匈奴人交战,对于匈奴人的骑兵也很忌惮。
黑石崖长约两里,一侧是悬崖峭壁,道路宽约一丈,过了黑石崖一路向东可以返回北凉境内,一路向南直抵酒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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