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匹沿着密林中的小道,一路上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人来阻挠,只是偶尔能碰到一些似乎是猎人打扮的家伙在警惕地暗中观察。莉莉安没有打算避人耳目,虽然她的行踪可能很快就会被传递到敌人耳里,然后等着她的可能是更多的准备齐全的敌人。
“大人!有人来了。前边探子传回的消息,应该只有一人一马直奔而来。不是教会里的兄弟,我们已经试探过了对方可他完全不懂我们的信号。”
“哦,那没问清楚那个骑马的人是不是银发?”邦尼尔神情有点僵硬,微倾的身子似乎在等待一个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结果。
“不是,大人。我特地吩咐过他们每一个哨卡,如果来的人是银发我们会传递最高级的警备信号,但看样子不是。”
“等等,你们再问清楚,如果那个人身后背着一把大剑,那么全员直接进入作战状态!把路上能用的陷阱全都开启!”邦尼尔叫住了正往外跑的手下。
“好的大人,我们的猎兽陷阱一定能让这人有来无回!”
说实话邦尼尔还是很不放心这群愚蠢的属下办事,他的右手不禁握紧了腰上的弯刀,眼神也不住往旁边的暗格箱子里瞟。如果真是那个名叫奥兰的银发,他已经做好了跑路的打算。
他的这群蠢货属下还完全不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如果不是教会底层的主人让他戴罪立功来驻守地面教会,他可不愿再次面对那个银发恶魔。但如果真是银发来袭,他一定要顺着升降梯下去求助,到时候不管主人怎么怪罪他,只要他还能留一口气在就不再去招惹那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听说一整队的帕加因守卫队都挡不住那人。他前脚刚走,后脚亚伯拉就直接被一剑枭首。虽然平时他和亚伯拉两人根本不对付,但好歹关键时候是亚伯拉救了他一命,虽然现在看来这的确是个愚蠢之极的决定。
但自诩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的他未免也有点兔死狐悲,底层教会明明有更强大的实力来对付银发,可是教会还非得让他们两人当炮灰。
这种事情活了将近半辈子的他再明白不过,年轻的时候好不容易从战场上逃了下来,甚至活着偷渡到了北境。本以为隐姓埋名后就一直那么混下去,但还有一把子力气的他可不愿成为农夫去过清汤寡水的日子。
来到奥汀格南后,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坐上猎人兄弟会的第一把交椅,虽然这个兄弟会不过是教会的一只前爪而已。但人怎么会有满足的时候呢?当初是怎么干掉“恩人”老摩根的,那么今后同样有机会成为教会的高层。
他甚至在觊觎这整个教会。要知道整个奥汀格南,说得上话的可不就是帕加因男爵,其次是猎人兄弟会背后的无面教会,最后还有一个势力要弱一些的雷瑞尔。但雷瑞尔那群与世无争的“商人”他可不放在心上,也仅仅是一群给商人罢了。
一想到今后他可是要成为半个奥汀格南主人的男人啊,忍不住内心澎湃,血液似乎也沸腾起来。
但是这一切都被该死的银发魔鬼打破了,这么几天他过的小心翼翼,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惊醒过来。几乎没有哪天能睡个安稳觉,生怕那个人来找他报仇。现在奥兰那一头标志性的银发已经成为了邦尼尔的梦魇,他都不再用“野兽”来代指奥兰,而是用“恶魔”、“魔鬼”来阐释他心中的恐惧。
他猛灌了一大口烈酒,然后把空了的酒瓶子砸到墙上,他已经觉得自己此生无望,难道这次就要彻底栽了?!明明他一直这么努力地活着,早知道就该找个女人为自己生个孩子。不对!这个银发恶魔一定会将他一家人赶尽杀绝……酒意上来后邦尼尔开始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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