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鱼泽和水鸟湖相邻,两个地方的交汇处本来就在张贤计划的路线之上,所以并没有花费多久的时间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刚停下来四人组就开始往鳄鱼泽的方向打量,发现水面上除了滩涂和枯枝败叶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鳄鱼的身影,心中的担忧倒是放下了一半,这鳄鱼泽起码从表面上看去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样子嘛。
张贤没空理会四人的疑神疑鬼,把行李放下后就开始为午饭做准备了,毕竟为了能把他们弄到对岸去,过会还要制作一个筏子,不吃饱哪来的力气干活呢。
今天的午饭是一只倒霉的野鸭,这家伙在水鸟湖里跟同伴争食,叼着一根不知名的水草从水面扑腾到了岸上,正好撞到一行人的脚下,对于这种送上门来的下锅料,张贤自然不会放过,顺手捞起就解决了午饭的主菜问题。
说起来进山这些天的做菜材料,张贤都是刻意找些比较好下锅的动手,这些野味山里的数量比较多,味道也比较美味和正常,比较稀奇古怪的玩意只有偶尔遇上了才会弄一两餐来下饭,毕竟奇怪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能毫无心理障碍地吃到肚子里的,比如有次张贤想弄一锅“干爆山蚂蚁”来着,其他人就没同意。
水鸟湖这边的水质比较干净,张贤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来处理野鸭,四人组按照这几天形成的默契各自干着活,已经不用他去刻意吩咐和提醒了。
又是一顿吃饱喝足,趁着午饭过后的休息时间,张贤打算把筏子先做起来再说,因为这是临时使用,所以对筏子的质量要求不高,做起来也花费不了多少功夫,旁边就有几蓬山竹,拿着开山刀过去三砍两砍,一下子就弄来了几根比较合适的竹子。
四人组也按照张贤的指点找来了一些比较结实的藤蔓,或者用刀具从一些特殊的树木上剥下少许新鲜的树皮编成绳子。
两边合计起来,一个简易的竹筏就算做成了,当然按照这质量,一次性载上所有人显然不太可能,不过分成几次就毫无压力了,反正从这个交汇口看过去对岸也就在几十米远的地方而已,来回几次也耽误不了多久。
看着筏子大功告成,张贤拍了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可以准备出发了,不过在这之前,先给大家介绍两个新朋友。”
这深山老林里哪来的新朋友?大家都是一阵莫名其妙,不过看着张贤用开山刀宽阔的刀面在水上用力拍了几下,口中还大声吆喝了两句,四人心中灵光一闪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祥的预感貌似又要应验了。
果然,随着张贤这番作为,不远处的水面慢慢荡漾出了一圈圈波纹,然后就是两对硕大的眼睛从水里冒了出来,接着狰狞恐怖的两个头部也浮出了水面,再瞧瞧水面上若隐若现的脊背,赫然是两只硕大的鳄鱼!
看见这一幕的四人组,感觉心里有万匹神兽狂奔而过,一时之间也不懂心头涌上了多少情绪。
“尼玛,阿贤,这就是你说的两个新朋友?”耗子终于忍不住出口问道。
张贤一边不停地用开山刀拍打着水面指引两条鳄鱼朝这边游过来,一边回头看了几人一眼,淡定地说道:“对啊。”
“我擦,你丫不要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行不行?你确定这不是开玩笑或者纯粹找死?”胖子也忍不住开口了。
“不要激动,看着就行,相信哥总是没错的。”张贤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后续可能冒出的疑问。
这时两条大鳄鱼也到了岸边,看见还有众多生人围观,似乎犹疑蹰躇了一下,不过还是在张贤的引导下爬到岸上来了。
然后,四人组非常默契整齐地往后退了一步,跟排练过似的……
张贤对众人的表现很鄙视:“怕啥,没见我还在这呢,看看你们,连警长和白毛的都不如……”
四人组回头一看,白毛和警长还在后面趴着打瞌睡呢,对两条大鳄鱼的到来根本无动于衷,似乎对这情形见怪不怪了,大伙儿早就已经知道白毛和警长不仅机灵,而且对危险很敏感,看这两家伙的表现,难道真的没异常情况吗?这不科学啊。
四人组的心里打着什么小九九张贤是不知道的,他自顾自地指着两只鳄鱼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大些的这只叫大乖,小点的那只叫小乖。来,大乖、小乖,给大家打个招呼。”
也不懂两只鳄鱼听没听懂张贤的话,反正是齐齐抖了抖硕大的脑袋,甩出无数不知道是水珠还是泥点的东西,差点溅到旁边的张贤身上。
而对面的四人又被雷了一遍,这两只鳄鱼加上尾巴的长度起码都有四米左右,比之前在水鸟湖偶然看见捕食天鹅的那只大多了,得是多么恶趣味的人才会给两只庞然大物取出“大乖、小乖”的名字啊。
不用说,这恶趣味的人除了张贤还能有谁,其实当初鳄鱼泽的鳄鱼一度面临过绝迹的危机,占着山水洞天的“瞬移坐标”经常进山的张贤偶然遇上了两条鳄鱼,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喂了每条鳄鱼一颗“兽灵果”,也许是不想鳄鱼泽变得名不副实吧。
吃过“兽灵果”的动物往往会对张贤表现出亲切之意,张贤推测是因为“兽灵果”出自山水洞天,而洞天又与自己融为一体,这些吃过“兽灵果”的动物都会变得比较敏锐,或许能感受到他身上山水洞天的气息吧。
当然,这仅仅是毫无根据的猜测罢了,至于真实原因到底是啥张贤也探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坏事,这不,虽然只吃过一次“兽灵果”,但一来二去几回两条鳄鱼也与张贤混熟了,既然是“熟人”,张贤也就随口取了名字,至于名字好坏从来就不是他考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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