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看看袁氏淡漠的脸,知道今天的事肯定是过不去了,袁氏不可能因为她而将布局全都打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婉转清脆的声音带着哭腔,“小姐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你哭什么呀?弄得好像我虐待你一样。”叶瑾夏好脾气地蹲下来,轻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抚两句才道:“我只问一遍,为什么?”

黄莺不说话,偷偷地拿眼角余光瞄神色阴沉不定的袁氏,又吓得立马低下头,双肩颤抖如筛糠。

叶瑾夏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你看大夫人做什么?难不成是她指使你陷害我的?”

黄莺动了动唇,想说话,袁氏凌厉的眼风扫过去,她立马噤若寒蝉,“黄莺,你个吃里扒外的贱婢,说,是不是你和这什么张全福眉来眼去,却还把脏水往二丫头身上泼?”

叶瑾夏了然挑眉,她清楚袁氏的手段,颠倒是非黑白的事,她做得可不少,说她那张嘴能将死人说成活人也不为过,只是今天嘛,事情多了,难免就圆不过来了,不过现在就先顺着她的话来。

黄莺身子又是一颤,她深知袁氏的手段,若开罪了她,下场只有更惨,没有最惨,可对上叶瑾夏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劲地磕头求饶,脑袋都磕破了,鲜血横流,旁人只当她是认了。

张全福在一旁听得傻了,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惹祸上身的时机,很认真地装聋作哑。

“张全福是吧?”叶瑾夏却不愿放过他,几步踱到他身边,笑眯眯地问道:“你之前说二小姐对你青眼相看,还说黄莺这丫头送的信,可转眼就将我的丫鬟认成二小姐,现在大夫人说是你和黄莺暗通曲款,可是真的?”

张全福本想否认,但自个儿定然是不能再咬定叶瑾夏了,只得认下,“是的。”

叶瑾夏轻轻地笑出声来,“那你之前怎么没认出黄莺?”

张全福迟疑着辩解道:“我不想将她牵扯进来。”

“呀,这会子又情深不换了。”叶瑾夏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可你的回信上分明写的是我的名字,不知道内容还记得多少?”

张全福内心是崩溃的,不是说二小姐叶瑾夏是个软绵绵的性子很好拿捏么?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他嗫嚅着承认了,“小人忘了。”

“情书内容都能忘,这情可真够深的。”叶瑾夏低低地嘲讽了一句,张全福终是撑不住她无处不在的威压,眼中浮现豁出去的神色,“那不是小人写的,小人其实不识字。”

“不识字还知道信上约定酉时见面?你又是在逗我?”

“是拜托别人帮我看的。”

“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我要把人请过来证明我清白。”

“......”张全福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崩溃了,跪在地上直磕头求饶,“二小姐,小人错了,小人没有写过回信,也压根没见过什么回信,更不是小人拜托别人写的,在这之前小人并没见过你,也没见过你的丫鬟,是有人给了小人一笔银子为的就是诋毁你的名声,其他的小人一概不知,小人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求二小姐饶了小人吧。”

“哦,谁指使你的?”叶瑾夏嘴角微微上扬,含着些愉悦的笑,她没想到都还没开始严刑逼供,张全福就全招了,虽然没有招出很具体的信息,但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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