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湛眉梢微微扬起,本还温润浅淡的眉目此时映着绚烂的灯光,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戏谑,活脱脱一只狐狸。
叶瑾夏再咬牙,她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疯,回头看到秦湛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鬼使神差的就有点不大忍心了,而不忍心的后果就是冲动地折回来了,折回来才看清秦湛眼里的笑意甚是笃定,他笃定她会回来!
肯定是今天晚上的灯火太迷离导致她识人不清,才不是她眼瞎。
叶瑾夏默默地安慰自己两声,冷冷道:“你送我的灯!”
“你不是不要么?”
“我现在改主意了!”
“嗯,它还是你的。”秦湛将灯笼递过去,清淡如初见。
叶瑾夏没好气地抢走了灯笼,瞥见他眼底盈盈的笑意,心尖上又蹿出了一股子火气,扭头就走。
怀香担忧地看着自家小姐,有些搞不清楚状况,阿七却是了然地挑了挑眉,她太了解叶瑾夏了,她会生气,不过是因为秦湛颠覆了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以至于被坑了一把,所以不爽,在耍小脾气罢了。
秦湛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嘴角至始至终都噙着一抹愉悦的笑意,迷离的灯火在他眼中投下万千星光,隐约可见瞳中的神往追忆。
一路走下去,头顶是灿烂的夜空和灯光交错成锦,耳边是盈盈笑语,热闹非凡。
叶瑾夏路过一个棋局,是一局残棋,大抵是前人人为设下的死棋。
不知道是不是太难的缘故,这个珍珑棋局并没有多少人去挑战,寥寥无几。
可看过秦湛与人对弈,激荡的心潮尚未平静下来,对这个难见的棋局也没多大的兴致,倒是听那守摊人说话还挺有意思的。
一局棋,彩头设了两千两银子。
这么大的数目?
纵观整条街,彩头最大的也就是刚刚的对弈了,也才一百两银子,再说到今年花灯魁首也不过才一千两赏银,这么一局棋,竟然设了两千两赏银的彩头,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么?
叶瑾夏似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到秦湛穿越拥挤的人潮走了过来。
她眉心不自觉地拧了起来,旋即舒展。
罢了,反正与她无干。
叶瑾夏想通了,拎着走马灯慢吞吞地往前挪,几个人手里都有花灯,招摇过市,引人注目,但都完全不在意,一路有说有笑,甚是开心。
木棉有些好奇那局棋,频频回头看。
“小姐,那棋很难解开么?”木棉忍不住出声询问。
叶瑾夏面容淡淡,“两千两银子一局棋,你觉得容易么?”
“那应该很难了。”木棉吐了吐舌头,有些不敢想象,两千两银子是个什么概念,她现在是二等丫鬟,一个月奉例才一两银子,这已经是很多了,再加上时不时得了打赏,得攒到下辈子,还不见得能攒够两千两银子。
“虽然是死棋,也不见得不能破解,总有人愿意赌的,那可不是个小数目,一旦赌中了,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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