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本神父双手搓揉着太阳穴。越是想得多他越是脑壳疼,不仅是心理上的原因,还因为牵扯到了脑袋的伤势。虽然他刚刚跟高政原说自己只是轻伤,但自己其实也同样是住院观察中。
昨晚为了替实力稍弱的长友神父等人断后,他的脑袋可是被教堂里的长凳结结实实地连续砸了几下,当场就昏迷了过去。之后无论是燐自己跑出密室被阿斯塔罗特抓住,还是他愤然拔刀觉醒撒旦之力将其斩杀,一切都是他在医院醒来后从长友神父那里听来的,而燐在那时候已经被他的“好友”梅菲斯特接到了正十字学园中,至今还未曾见过一面。
刚才之所以骗高政原说阿斯塔罗特是自爆而亡的,不过是为了掩饰燐的存在罢了。要知道16年前的“青之夜”撒旦可是杀死了许许多多现在的驱魔师的亲人、长辈,他们对撒旦这个存在既是畏惧同时也是憎恨,加上高政原的来历终究不明,如此重要的事情他自然没可能告诉对方真相。
叮!
收回自己的目光,藤本神父一边走进电梯,一边在心中轻叹了一声:“果然还是雪男最让人省心啊。”
…………
另一边,此时的高政原同样是心事重重地盯着窗外轮廓约隐约显的“东方圣米歇尔山”发起了呆。
在用过饭吃过药并在护士的监督下老老实实地躺回到床上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背上有伤不方便挪动固然是一方面,但最主要的还是在思考自己该如何度过这两三个月甚至是更长的养伤期。
要问高政原现在是否后悔自己当时出手了,那答案依旧是否定的。虽说到最后他还是没有改变修道院被毁的结局,似乎所做的都是无用功一样,但高政原本不是喜欢自找烦恼的人,“做人最紧要就系开心”,只要过得了自己那关就足够了。
想了一会,高政原终于放弃了思考。他发现以自己现在的境况,貌似真的没什么好办法。你说逃吧,逃不了,奇兽始终会找上门来。但不逃吧,现在有伤在身打起来似乎又没什么把握。
“也不知道驱魔师里有没有不要钱的雇佣兵……驱魔师应该打得过奇兽吧?嗯,这是个问题……”
胡思乱想间,不知不觉高政原便已陷入沉睡当中。而直到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都还没有想出个靠谱的方法来——大概,可能,或许只能留待明天再思考了吧。
高政原再次睁开眼,窗外的天色已经入夜,城市也换上了七彩斑斓的新衣。
虽然背上有伤,左手还吊在胸前,但这些都不妨碍他下床行走。因此醒来后高政原没有去按铃叫护士过来,而是边打着呵欠边慢慢地走向护士站。
也不知道是人口基数少导致来看病的人也少,还是说有相关的规定,高政原一路上没有看到像国内医院那种摆放在走廊中的临时病床,以及来来往往的家属或病人,偌大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两侧一扇扇的房门也都是紧紧闭上,毫不夸张的说静得连一根针落到地上也能听到。
这般景象虽然看着挺让人舒心的,却凭空增添了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以前不觉得,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恐怕电影都发生在医院中了。
就在此时,一抹白影从高政原的眼尾迅速掠过,不禁让高政原身体一僵。
喵——
要不是听到之后的这声猫叫,即便是如今的高政原,冷不丁地也会被这个突然从视线末端闯入的白影给吓一大跳。
高政原回头看向那种全身没有一丝杂色的白猫时,白猫琥珀般的晶莹双眼也在注视着他。
一人一猫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擦出火花倒不至于,什么灵魂上的交流更是没有,单纯只是在互相打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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