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安宁已经将事情的大概同凌墨行说清楚,很显然比起沈如霖的长话连篇,安宁简洁明了的三言两语更让他信服。
他思索了片刻问道:“安宁,你很想帮她?”
安宁不答反问:“很难吗?”
“有些棘手,先不说沈家是京城的商业大户,每年国库之中的税收有一大笔是来自沈家,更何况此次他们联姻的对象是顾家,一个专门研制各种武器的大家,可以说凌国军队的武器一直是由顾家配给的。”凌墨行皱眉沉吟,“近几年顾家已然垄断了兵器制造。”
“所以说这两家几乎是掌握着凌国的命脉是吗?”
“可以这么说,所以父皇正命我处理此事。”
国家的命脉脱离帝王之手,牢牢地掌握在臣子手中,其中的危险和胁迫不言而喻。
安宁抬起手支着额角,陷入了沉思,另一只手下意识抚摸着胸口的衣料,这是她近日来最习惯做的小动作。凌墨行见状微微一笑也不去打扰,只是在翻阅文书的同时看她一眼,忽而目光一顿,她抚摸的好像并不是衣襟,而是……衣襟内的东西,看那形状好像是玉坠一类的饰物……他摇了摇头有些好笑,她佩戴什么东西是她的喜好,怎么他连这个都管起来了?
凌末微瞪了瞪眼,有些看不懂眼前的情况,明明是再紧急不过的事态,可面前这三个人竟都保持着沉默,尤其是哥哥,居然还在不慌不乱地翻看起奏折?!他们当真一点都不急?“哥哥,安宁,这件事这么难解决,你们就不着急?”
“急又有什么用,需要静下心来想办法。”凌墨行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平静的目光又回到文书上。
“你们这样子哪像是在想办法啊?”末微十分无语地看着他们。
“安静点,你还不回宫去?”凌墨行拧了拧眉抬眸,见她紧咬着下唇不愿说话,眸光稍稍一变沉吟道,“你又是偷跑出宫的?”
“我有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不算偷跑。”凌末微扭头嘴硬道。
凌墨行没有说话,气氛一瞬间变得很奇怪。安宁从沉思的状态中回过神,看着身边垂着头的女子问道:“卿如,你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什么?”显然沈卿如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喃喃问道。
“为了不用嫁给自己不愿嫁的人,你可以牺牲到什么地步?”
沈卿如一怔,像是鼓起勇气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捏紧拳头,决绝地应道:“什么事都可以做,只要能脱离沈家,我做什么事都可以。”
安宁淡淡一笑点头,转眸看向上座的男子,“墨行,你可愿帮我演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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