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死丫头!”贾南风面目狰狞。

“不是的,母后,您听女儿说。”司马芸弋跪着上前。

贾南风却直接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废物!本宫养着你们这两个废物干什么!你们两个,把本宫的儿子都给害死了!”

“母后,不是女儿的错啊!”司马雨婷也跪着上前,“母后,女儿当时就感觉好像是被什么绊住了,女儿刚刚也问过了芸妹,芸妹说她也有那样的感觉!母后,不是女儿们的错!是不是,芸妹?”司马雨婷悄悄掐了一把司马芸弋。

司马芸弋立刻会意,也不顾自己已经被贾南风扇肿了的脸,忙配合司马雨婷道:“是真的,母后,一定是司马瑶她们搞的鬼!不关女儿的事啊!”

“滚!你们两个死丫头给本宫滚出去!”贾南风骂着二人,二人连忙跑了出去。

“青桃,给本宫派人去查!去查!”

“皇后娘娘,奴婢早就派人查过了,没有线索。不过,既然二位公主都这么说,想必与太子他们脱不开关系。”

“谢玖!司马遹!司马瑶!本宫定要你们给本宫的孩子偿命!”贾南风的声音响彻整个内殿,“青桃,派人把那个太医给做掉!他,也是害死本宫孩子的凶手,把他一家都给本宫灭口!”

“奴婢遵命!”青桃看贾南风那么残忍的样子,赶紧离开了朝凤殿。

“唉,郭全,你说说,这皇后是怎么了?为什么她总是针对着遹儿和瑶瑶呢?虽然这两个孩子不是从她的肚子里钻出来的,但是这两个孩子可比她自己的孩子好多了,又乖巧又聪明,可是你看看,她本来是很好说话的,可就是不喜欢这两个孩子!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司马衷真是不理解,所以一边走着一边问着郭全。

“啊?这……这个,奴才也不知道!”郭全真是不知道要怎么给司马衷解释,只好说自己也不知道。

“我就说吧,孩子没有了,可以再生啊!真是不能理解皇后,还一定要赖上遹儿他们!这下好了,皇后也不理我了,瑶瑶肯定也生我的气了!我为瑶瑶准备的礼物都没有送给她呢!我陪她过的第一个生辰就闹成这样!”司马衷十分烦闷。

“皇上,平乐公主一直都是懂事的,她肯定不会埋怨皇上您的,不如,皇上您现在起驾棠梨宫?您给公主准备的礼物,奴才还收着呢!”郭全不愧是拿人钱财,几句话一说就又给了司马瑶一个和司马衷好好相处的机会。

“好,就听你的。我们走!”司马衷一听说司马瑶不会生自己的气,立马乐得开花,兴冲冲地就往棠梨宫去了。

而棠梨宫这边也刚刚凑齐了人准备开宴。

“好好的午膳竟拖到了晚上,这天色都要将黑了。大家快快动筷吧,不用客气。”司马瑶率先夹起了一块胡瓜说道。

“皇上驾到!”郭全在明坤厅门口唱道。

司马瑶等人一听也赶快起身行礼。

“不用行礼,都起来吧。吃吧,都接着吃吧。”司马衷笑眯眯地说道。

“父皇,您用过膳了吗?皇后娘娘那里怎么样了?”司马遹看司马瑶也不吱声,于是自己出声问道。

“我还没吃呢!瑶瑶,父皇能不能在你这里吃啊?”司马衷小声问。

司马瑶看到司马遹冲自己使眼色,不情愿地回道:“父皇请便吧。”

司马衷回身从郭全手里拿过自己精心为司马瑶准备的礼物,将它交到了司马瑶手中,期待地看着司马瑶说:“瑶瑶,父皇听你哥哥说,你很喜欢乐器,尤其是萧和古琴?你打开看看,父皇给你准备的是什么?”

司马衷这么说,司马瑶也只好打开了木匣,匣子里,一支玉箫静静地躺着。司马瑶忍不住伸手拿了出来,青绿色的玉箫上刻着一朵朵开得正好的海棠。玉箫入手微凉,司马瑶十分喜欢这种感觉。

“我听说这是什么祖母绿的玉料,我也不懂,反正应该就是很好的玉吧!我找人刻上了海棠,遹儿说你喜欢海棠和梨花,但是时间来不及了,就只能雕上海棠了。”司马衷挠着头发,有些可惜地说道。

司马瑶觉得很感动,于是行礼道:“谢谢父皇,瑶瑶很喜欢。”

“瑶瑶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司马衷笑得很是开怀。

“父皇,您入座吧。”司马瑶牵起了司马衷的手,司马衷受宠若惊地看着司马瑶…的手。

司马衷入座之后,司马瑶也问道:“不知道皇后娘娘那里怎么样了?”

“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掉了。”司马衷轻描淡写地说。

虽震惊于司马衷的态度,司马遹还是劝道:“那父皇您要保重龙体。”

司马衷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唉,这种事情也伤心不得。这个孩子与我和皇后没有缘分,我就说皇后那样子都是没用的,还不如期望着这个孩子还能好好地投胎呢!你说说,好好的一个人哭成那样子,还胡言乱语,非说什么是遹儿和瑶瑶你们害了她,都魔障了!”

几人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司马衷以为自己又惹着司马瑶不高兴了,连忙说道:“瑶瑶,你们不要太当回事儿!皇后就是那样!好了好了,先不提了,快吃饭吧,嗯,这个好吃,那个也好吃,快吃吧!”

司马遹和司马瑶一下子失去了胃口,眼前的山珍海味吃到嘴里都味同嚼蜡。一顿饭下来,司马瑶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吃了多少,就是觉得自己肚子涨涨的。

采菱说她这是积了食,于是送走了司马衷等人以后,司马瑶就开始在棠梨宫里走来走去地消食,走着走着司马瑶就走到了秀林院。

司马瑶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院子里很安静,在屋檐处点着几盏灯笼,嵇逍的房里也还亮着,夜风吹过树林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司马瑶没有进嵇逍的房间,反而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从腰间拿下了司马衷送她的玉箫,她看着眼前的景象吹起了一首她很喜欢的曲子。

司马瑶在房外吹着,嵇逍在房内听着。月光轻轻洒在司马瑶的身上,没有人出声打扰这幅绝美的画卷。

司马瑶奏成一曲,嵇逍的掌声就从房内传了出来,司马瑶把玉箫重新放回腰间,走进了嵇逍的房间。

“你还受着伤,还好这么用力拍掌,你不想好了?”司马瑶挑眉问道。

“你有心事。”嵇逍答非所问。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怕我失约不来给你守夜?”司马瑶继续问道。

“你有心事。”嵇逍继续答非所问,语气十分肯定。

司马瑶无奈地点了点头。

嵇逍拍了拍床榻,道:“坐这来,站着做什么?”

“不坐了,我吃多了,积食了,还是站一会儿。”司马瑶拍了拍肚子说道。

“都吃了什么好吃的,竟然会积食?”嵇逍失笑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夹着什么吃什么,后来就把大家都吃走了。”司马瑶摊手道。

“在想贾后的那个孩子吧?”虽是疑问但是嵇逍很肯定。

“对啊,感觉很愧疚。”司马瑶叹了口气。

“那你看看我,这么重的伤,躺在这里都下不了地。你还觉得愧疚吗?贾后是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啊!”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好了点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对那个孩子很愧疚。再过几个月…”

“阿瑶,我明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孩子出生了,他面临的会是什么?他不是司马家的血脉,只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这个孩子会更惨,会比现在更不好过!我知道你心软,可是,贾后残忍暴戾、作恶多端,这个孩子的身世是个秘密,贾后可能会为了他的诞生而去杀害更多的人!田夫子他们这么做,我想,换个角度想,也是救了很多人的。”嵇逍安慰着司马瑶。

“我,好多了。我想,阿仍哥哥现在也一定在这么安慰哥哥。”司马瑶精神了很多。

“那我想,乔兄一定比我安慰得好!在安慰人这方面,我还是要多向乔兄请教。”嵇逍笑着说。

“喏,要不要再听一曲?”司马瑶问道。

“好啊,阿瑶你每天都给我吹奏曲子,等我伤好了,我就每天早上练剑给你看好不好?”

“成交!”

悠幽的箫声再一次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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