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恢复的很好,大概也已经快要出院了。小护士应该是医院安排过来专门照顾他的,应该是个很开朗很活泼的姑娘,苏钺不止一次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听到她哼着快乐的歌曲。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自己一睁开眼睛,这位活泼的姑娘立马变成不苟言笑的模样——他当然不知道,不管是最早半个月的“心灵对话”,还是后面的时间里自己为了了解身处的世界而进行的记忆探索,都让这个姑娘产生了“这人脑子有病”的想法。而阿涛对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无疑加深了这种印象。
又经过一次细致的身体检查,医生终于说出了“出院”两个字。苏钺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大伯那边应该是得到了消息,在出院前一天安排了堂弟过来。
堂弟叫苏钲,比苏钺小三岁,刚刚本科毕业,在京城大学读研究生。苏钲自小和苏钺关系挺好。因为苏钺的父亲是在商场打拼,苏钺家里的气氛也比京城老宅要宽松的多。苏钺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苏钲基本上算是长在苏钺家里。后来苏钺的母亲去世,家里没了女主人操持,苏钺的伯母不太放心,才把苏钲接回了家。但苏钲依然很依赖自己的这个堂哥,尽管在自己的父母和爷爷嘴里,这个哥哥有些“不成器”。
不过似乎这次苏钺做的事情太过让人失望了,苏钲也是随便寒暄了几句转身就走了。
苏钺对这事儿也有些无可奈何,转头从旁边取过了阿涛带过来的笔记本电脑,想要去网上找点儿乐子打发下时间。
随便打开一个门户网站,看着里面各种各样的标题链接,苏钺忽然产生了一大胆的想法,他疯狂的搜索了一些信息,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
真是一个美好的世界。
他想着。
很奇怪到底是哪一只原本飞翔的蝴蝶忘记了扇动翅膀,于是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诧异主要体现在了文化和娱乐这个方面。
唐诗宋词是有的,灿烂的中华文明是流传至今的;欧美那边的古国文明也是存在的,文艺复兴也是流传史册的。但世界文化发展史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就与另一个世界有了明显的不同。凡是能和政治挂钩的重要作品大多依然存在,比如成为国歌的《义勇军进行曲》以及用卫星向全世界广播的《东方红》。但其它在苏钺看来足以称得上耳熟能详的东西却找不到痕迹。
好奇之下的苏钺再次打开了电脑,开始寻找这种变化的发端。作为一个好莱坞电影工业的从业人员——最起码是明面上的从业人员——他最起码对好莱坞的发展还是清楚的。但结果让人失望,他没有找到那只蝴蝶,却对如今的娱乐文化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似乎可以搞一搞啊。”
他这样想着,嘴里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哼起歌来。
小护士原本对打断她听歌的家伙心怀怨怼,但听到苏钺嘴里的歌时反而楞住了。
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开朗的她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良好的家庭环境给了她良好的教育基础。她学过音乐,学过美术,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艺术“爱好者”。尽管大学学得是医学专业,但基本的鉴赏水平还是有的。苏钺哼出来的曲调她没听过,但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苏钺不知道旁边的小护士怎么评价他这个奇怪的病人,但忽然之间的发现让他很高兴。他发现终于有事情可以做了,而这件事不管是对他、对他的家族还是对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都是具有积极意义的。
那么应该从哪里开始呢?他又陷入了沉思。
他回忆了一下自己记得的这方面的东西,惊喜地发现,许多那个世界的影视音乐作品完美地映在脑海里。
“这是穿越者的大礼包么?”他有些恶搞地想到。进而发现这些东西自己是实实在在曾经看过的。在好莱坞的身份要求他必须要对文化作品有深入的了解,他把这些东西下载到十几片大容量移动硬盘里,放在了自己车里。最终在出事故的时候一起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我去,‘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依。’古人诚不欺我!”他嘀嘀咕咕地掉了个文,打开一个文档开始列自己能记住的东西的清单。
小护士今天感觉很不错。那个奇怪的男人今天唱了不少的歌,让她大饱耳福。但是好像这些歌曲自己一首都没听过。她倒是想问来着,但想到这位的“斑斑劣迹”,最终还是没问出口。于是第二天阿涛来接苏钺出院的时候,就有些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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