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败的太平军逃入了身后的山谷,周凤歧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嚷到:“发匪们也有今天,上次追了老子一天一夜,这次要连本带利都给老子还回来。弟兄们,加油冲啊,咬住他们,我有重赏,给我冲啊!”周凤歧和他的队伍眼都没眨,跟着太平军就冲进了山谷。
秦定三看了下山谷,这谷口非常开阔,两边的山也不是很高,并不是利于伏击的好地方。眼看周凤歧越追越远,自己都看不到了,心里一着急,抱着一丝侥幸,秦定三和他的队伍也钻进了山谷,像一群狼一样,看到受伤的猎物,嗷叫着,追逐着。
不幸的是他们前面的太平军似乎有点邪气,每次眼看快追上了,他们是一阵疯跑,距离又被拉开。等到距离真的离的远了,他们又停下来休息,给人感觉好像就要够到了,却始终差那么一点点,始终吊着你。
看到前面的部队都进了山谷,向荣隐约觉得非常不对劲,虽然看不到山谷里有什么,但他敏锐的觉察到这山谷里隐隐含着一股冲天的杀气。
“传我令,穷寇莫追,让秦总兵和周总兵都回来。”向荣连忙对传令兵说。
“是!”传令兵刚领命,正准备走,“轰,轰,轰。。。。。。”山谷里传来巨大的声响。
向荣预料的没错,太平军在这山谷内的确埋伏了大量的伏兵。这山谷是开口大,里面是越来越窄,山势也是越来越,越是深入越是有利于伏击。
周凤歧还在猛追,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前面的太平军突然不跑了,反而掉过头来对着自己反冲过来。于此同时,两边的山上像冒泡似的,一下涌出大量的太平军,如同一片黄色的海洋。标志性的黄头巾到处都是,大刀长枪在太阳下反射出的光芒如同一堵玻璃墙,格外刺目耀眼。各种太平军的军旗翻动着,遮天蔽日,连绵不绝,如海浪般汹涌澎湃,隐隐约约只看得清旗帜上中心都有一个巨大的“萧”字。
几百根滚木从山上呼啸而下,砸的他的人哭爹叫娘。周凤歧一下傻了眼,刚才自己还是猎人,现在却成了别人的猎物,他两眼发直,身体发软,腿都迈不开了。“完了,全完了”周凤歧悲鸣道,自己带领的一千人像是老鹰嘴里叼的肉,就看什么时候被吞下了。
于此同时,秦定三的队伍也被包围了。他毕竟征战多年,大风大浪也见多了。稍一冷静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凶悍。在他的指挥下,他的队伍组成圈,摆出了誓死抵抗的架势。
周凤歧和秦定三的部队被切成两段,分别包围在山谷内。周凤歧被石达开和萧朝贵八千天兵团团围住,而且道路狭窄,连躲的地方都没有,一滚木下去就倒了一排人;而秦定三情况稍好,他离谷口并不太远,道路也比较开阔,他面对的是韦昌辉的四千天兵。
周凤歧的一千人如同一片落叶,在石、萧两人猛烈冲击下,很快就抵挡不住。虽然他们大多也悍不畏死,但没有一个好将领指挥,根本没办法组成有效的阵型。只能三三两两背靠背的挣扎着,然而面对太平军强大的攻势,这样的抵抗都是徒劳的,最后只能是被太平军一口口地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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