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皓兄,州牧大人今天派人来找我了,请我去当大公子韩文的幕僚。”一间堆满书简,古色古香的房屋里,室内香炉的香慢慢缭绕室内,两个中年儒士跪坐于地,面前摆着一盘黑白棋。
两人一人四十岁的样子,一人稍微年轻一点,三十五六的样子,都留着山羊胡。这两人正是冀州名士,年长者为田丰田元皓,年轻者为审配审正南,两人都是冀州具有盛望名士,而被韩馥征辟,同时因正直而不得志于韩馥。
“那正南是怎么回的呢?”田丰淡淡的问道。“我推说最近身体感染了风寒,需在家静养。”审配说道,同时手中棋子向棋局中下了一子。
“啪”的一声,田丰手持白子,将一枚白子落到了棋盘中,淡淡的说道:“他也找过我,同样,被我以身体有恙拒绝了,冀州的棋局从袁本初入渤海后就已经明朗,结局已定。”
“可是,韩州牧昨天先是让大公子担任忠义校尉,后又是让我们两去辅助大公子,我有些看不懂他的用意了。”审配一边思考着棋局,一边回答着,话语说完,好似想到什么,又下了一子。
“大势之下,必死棋局,就算他再如何挣扎也是没用的。”田丰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下了一子。
审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了一下眼前的局面,自己却是无子可用了,不由笑道:“棋局已定,元皓兄,你又赢了,和你下棋啊,我总是输啊。”
“那是因为正南你心不够静啊。”田丰微笑着说。目光却是看着远方,冀州的棋局已定,韩馥你再如何挣扎也是没用的。
城外军营中军大帐,韩文静静听着下人的传话。拒绝了吗?虽然是预料之中的局面,但心中的失落还是免不了,毕竟韩文还是带有一丝丝的期望的。以田丰审配的眼光自然已经看出冀州已经危机四伏了。
未来应该怎么办?这个大大的问题悬挂在韩文的脑海之中,原本以为自己的父亲韩馥是冀州牧,自己来到这三国乱世,就相当于有了一个根据地,只要自己手握大军,那么万事可定,可是却发现一切都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韩文有些想的太过想当然了。
目前的冀州就是一个坑,一个大坑。北有公孙瓒,东有袁绍,西有黑山贼,南有兖州曹操,刘岱,鲍信,乔瑁,袁遗等等各路诸候。而这些人无一不想在冀州咬上一口。
本来韩文想要等到田丰来了,看看顶级谋士想的,然后确定下一步计划,如今却是只能自己思考了。
“袁绍,袁本初。”韩文用墨笔在书简上写下了袁绍的名字,这个名字让韩文有些压抑。
袁绍,袁本初,一来冀州,便在冀州掀起了一阵滔天巨浪,这个世家的杰出代表决对不是历史上写的那么简单,或许在后期有其优柔寡断的一面,但是现在的袁绍绝对是一个霸主。
先前董卓进京,在宫禁之中,公卿皆在场,全副武装的士兵团团围住的宴席上,董卓提出因废立皇帝之事,袁老大敢直接针锋相对,豪气干云地说道:“今上即位未几,并无失德;汝欲废嫡立庶,非反而何?”
然后,董大大很愤怒,拔出宝剑说道:“汝以为吾剑不利否?”而后袁绍一句“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尽显袁本初的霸气,让他一举成为天下人心中的“反董英雄”、“大汉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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