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老爷是个侠胆柔情之人,见妻子泫然欲泣的模样,心头疼的紧。几步上前将妻子搂在怀里,软声道,“秋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你这是做什么?”

沈三夫人看着丈夫落魄模样,心里百感交集,哽咽道,“我不许你再出征了。便就是不做那三品的将军又如何?有宁远侯府支撑着,咱们一房也饿不死。”

三夫人声音娇软,好似少女撒娇。三老爷听了,心中熨帖的很。忍不住闷声笑道,“怎么说起孩子气的话了?倒不像你了!”

被三老爷挪揄,三夫人面上一红,伸出绣全垂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原我就是这样子的!当年你不最喜欢我孩子气。”

沈三老爷搂着三夫人哈哈笑道,“对,对,对。夫人说的对。我就喜欢夫人蛮不讲理还硬要装贤惠的样子!哈哈哈哈哈~”

沈三夫人是朝阳公主掌上明珠,自小娇生惯养,是以少女时期十分娇憨任性。待嫁到宁远侯府之后,为符合大众贤妻观点,在老太太面前装贤惠给三老爷添通房,提姨娘等等,着实是让她受了不少委屈。

往往在老太太处做低伏小,回到屋里就大发淫威。三老爷宠她,自也都顺着她。夫妻两个新婚两年内,闹出不少笑话。想到这些,三夫人不禁红了脸。

两人又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洗漱更衣后,将一众下人都遣散。只在东次间留了值夜的两个大丫头伺候。屋内只剩下夫妻二人时,三老爷收起玩世不恭的样子,一本正经道,“说起来,这次万般凶险。只怕是我们府上出了内鬼。”

“内鬼?”沈三夫人蹙眉,声音微微高挑。

说起来,她心里对这事情倒是有些看法。关于内鬼是谁,也有个模糊印象。只是在心里有一个隐约猜测,一时间若拿出理论依据来,却也不能。

三老爷自从遇险,到被救回京。一路上深思熟路,倒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个清楚透彻。只是不便同妻子明说,宁远侯府如今实在不安全。只将到了嘴边的人名又咽了回去,问道,“沐哥儿的病情如何了?”

提起宁远侯沈沐,三夫人便觉得心里头沉甸甸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神情凝重道,“一点不见好转,如今只用人参吊着,不过是托些日子罢了。”

“今日在宫中,见过萧大人,言语间似是有退婚之意。倘若忠勤伯府当真退了这门亲事,我们便是有心想帮衬长房也是无能为力了。”三老爷抑郁的抓了抓头。

沈沐同忠勤伯府萧三小姐幼时便定有婚约,要成亲时却偏逢父母双亡,连着守孝。如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眼看就要一命呜呼。长房只他一个独苗,倘或他没了,这爵位悬空。自然是要落在二房头上。二老爷为人只能用呵呵两字形容,二夫人为人可耻程度更不必说。倘或宁远侯府落在这对夫妇手里,可想这百年基业必定毁于一旦。

宁远侯府如今真是风雨飘摇之中啊!沈三夫人抑郁的靠在三老爷肩头,“只求萧三姑娘能是个有情有义的姑娘,还记得沐哥儿对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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