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兰嗔怒的瞪了沈妙兰一眼,“这么口无遮拦,仔细我去告诉娘亲罚你。”
沈妙兰拉着宜兰的手撒娇卖萌,但却将沈宜兰眼底的一丝慌乱尽收眼底。
听说这世界乱的很,不仅仅有她这种穿越人士,还有本土重生人士。不知这宁远侯府里,会有多少个与众不同的人。
且说杨妈妈被沈宜兰当场打了个没脸,本是要去老太太处告状的。却没想到沈妙兰未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便以体恤她年迈体弱,家中又新得小孙子为由,将她退还到了荣寿堂,并请老太太择优再选一位教习嬷嬷分配给自己。
因为过了年,便恰逢每三年一次的选秀。宫里头太后娘娘为各府适龄小姐指派了教习嬷嬷,如此一来府内的姑娘们都由宫里的嬷嬷教习,各自的教习嬷嬷便就失去了作用。沈妙兰撵走了杨妈妈这件事,倒显得有些恰逢时机了。
这一年春节,与往年并无二至。祭祖、家宴、进宫、走亲戚。整个正月里都没有闲下来。才一进了二月,一切就静了下来。沈妙兰本是想着好好休养生息,却不想教习课程如火如荼的开展起来。
每日晨昏定省之外的时间,姑娘们都聚在一处学习。宫廷礼仪是重中之重,接人待物自然也不能落下。
四个适龄的姑娘里,只有沈娇兰是被二老爷定下亲的,所以她学的如何,并不重要。可沈娇兰是个好胜心强的,也并不想嫁寒门进士,所以格外用心努力。
教习嬷嬷也常与老太太夸赞,几个姑娘里头,四小姐沈娇兰最出类拔萃。老太太听了,只抿唇笑着,并不多做回应。几个孙女里头,人品样貌如何,她心里是最有数的。
这日下了课,沈妙兰和沈宜兰两姊妹手拉着手一道去三夫人处吃饭。饭后,妙兰犯困,总是想要睡觉。宜兰怕她积食,便拉着她去外面散步。
阳光虽好,却是春寒料峭。枝头梅花已落,院内景色却没什么好瞧的。妙兰裹着一件杏红色昭君套,因有些冷将帽子扣了上。宜兰见她冻得鼻尖泛红,便将手上的白铜渔樵耕读手炉递给她。埋怨道,“早就和你说,要多出来走动走动,方才能强身健体。你偏不听,日日就闷在屋子里,看些个没有用的闲书。如今不过才走了多大会儿的功夫,就冻的这般样子。你呀,若是没有个健康的身体,日后到了婆家且有苦头吃!”
沈宜兰一面说着,一面点着妙兰的额头。俨然一副母亲训斥孩子的样子。
沈妙兰嘴角抽了抽,向后仰头躲过沈宜兰葱白的手指。“姐,你最近怎么总是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太太?”
“说谁是老太太呢?”沈宜兰叉腰呵斥,找回了几分少女娇憨姿态。
沈妙兰陪着笑脸,在她身边蹭来蹭去的撒娇。沈宜兰最近没遭遇什么重大变故,她重生的可能不大。可是这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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