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马车上一别之后,妙音就再也没见过宁致远了。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宁致远的玉佩,捂在胸口。
思念像种子,以血浇灌,在妙音的心上疯狂的生长。
“小姐,妈妈刚差人来问我,你的身体是否好了些,有位公子点名要你陪。”青萝紧张的说道。
“那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是说还没好呀!只是我怕这病瞒不了多久呀?
这宁公子也真是的,这都过去五六日了,怎么还不见来赎身呢?”
青萝气愤的说道,
“他该不会是食言了吧?这可怎么办呀?小姐”
妙音看着窗外的竹子,挺拔青翠,
“我相信他。”
“那小姐这药怎么办?还是跟昨天一样,倒掉吗?”
“倒了吧!对了,
青萝,明天就是十五了吧!”
“嗯,怎么了?小姐”青萝疑惑的问道。
“没事。”妙音淡淡的说道。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是谁?”青萝问道。
“是我!”
“哎呀,小姐,是妈妈来了,这可怎么办?
小姐,你快躺好,拿热水壶烫一烫额头。捂着手。”青萝焦急的说道。
等妙音准备好了,才急忙忙的去开门。
“叫你开个门,怎么这么慢?”
妈妈生气的说道。
“请妈妈恕罪,刚小姐的发热症状似乎又严重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看过大夫,吃过药了吗?
你是怎么照顾小姐的!”妈妈生气的对青萝说道。
花魁是青楼的门面,妙音连着病了五六日,就是红颜阁的生意似乎也不如往日火热。
隔壁几家青楼可是都眼热红颜阁的生意呢。
妈妈心里着急,可这人病了,硬是接客,拖垮自己不说,要是过了病气给贵人就不好了。
“明日就是十五了,你的舞可怎么办?再不出来接客,客人都要跑了。”妈妈有些气恼的说道。
虽说妙音算是妈妈一手带大的,
但妈妈的眼里只有钱,没有半点儿女情意,即使妙音病了,也只是担心红颜阁的生意,却没有问过她是否难受。
妙音心寒,自己这些年为她赚了不少的钱了,半个红颜阁都是靠她撑起来的。
早就还清了当初的养育之恩。
妈妈见妙音没说话,又走到床前来,伸手摸了摸妙音的额头。惊呼道:
“怎么烫的这般厉害?
把手伸出来我摸摸。”
妙音淡淡的看着妈妈,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棵摇钱树罢了。
妈妈摸着妙音的手,感觉手上比额头还烫的厉害。
心想,这都五六日了,怎么这病一点不见好?
以前也没见这么病过呀。
难不成是在装病?
“青萝,小姐今晚的药呢?”
“噢,碗在这儿,药已经喝掉了。”青萝紧张的回答道。
“真的喝掉了?”
妈妈笑吟吟的说道,忽而凑到妙音面前,嗅了一下,
声色俱厉的指责道:“那你身上怎么半点药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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