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六年前露过一面,谁知道还在不在?可也没别的线索,只好从这儿找起,对了,还有她的师兄和她一起,两个人一起找人,可她师兄似乎更喜欢比武。”我的心情忽然低落下来,讷讷地说道:“他的师兄很英俊,嗯,比我好看,又会功夫,比我强。”
狂人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与以往的狂笑完全不同,他头发胡子一起抖着,笑得十分欢畅,让他瞬间显得很亲切。
他问道:“你,喜欢她?”我突然羞涩起来,简直不敢抬眼看他,只点头道:“喜欢,很喜欢,从第一眼见到她,她就在我心里扎了根,可是,她不会喜欢我,她师兄...我不会功夫...我现在这个样子...唉!”我心中一阵难过,多日的委屈潮水般地涌上来,我都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忍?
我猛地抬起头,大声叫道:“即便她不把我放在眼里,既便我再也出不去,即便我死在这儿,我也会喜欢她,到死都喜欢!”我昂着头,对着黑洞洞的穴顶,好像对着乌云姐姐的脸,喊出这些忍了许久的话,突然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
狂人看着我,忽然一探手,抓住我的腿,我吃了一惊,“你干什么?”“别动!”他专横地道,用一只手顺着我的腿,一点点地捋了下去,他的手掌抚过之处,一股暖意徐徐地侵入,让我感觉浑身舒泰,他捋过之后,又换了另一只,然后是胳膊和手。把我的四肢摸过之后,他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我问:“什么很好?”
他抓住我的左腕,说道:“只有这个,不好!”说着手一用力,只听“喀吧”一声,我身体猛地一抖,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剧烈的疼痛,我几乎昏死过去。
也许只是片刻,我就清醒了过来,我唯一恢复的左手,被他折断了。我愤怒地道:“你!你这个恶魔!”他并不答话,只将手中的衣服撕成一片片,那正是我的衣服。我挣扎着叫道:“放开!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他毫不理会我的反抗,只将我一下子摁倒,用布条在我手脚关节处捆扎起来,我用力挣扎着,哪里挣扎得动?
他边捆边斥道:“不要,乱动!再动,你就永远...站不起来!”他的眼神专注,专心着手上的动作,包扎好后。他又用手掌,顺着四肢和脊柱缓缓地抚按,我无力挣扎,只好随他摆布。经他按摩之后,我出了一身的大汗,却觉浑身轻松不已。
此时我已有几分相信他是在为我治疗,也许他真的能起死回生,能让我重新站起来,反正已经是这个样子,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他放开我,说道:“右手,吃饭,别的,不动!”我乖乖地躺在那,一动不动。他也静静地坐着。火把已经熄灭,我们在最黑的黑暗里相对,我又谈起乌云姐姐,他依旧有数不清的问题,直到我把她从头到脚讲过无数遍。乌云姐姐意外地成为我们谈之不尽的话题,也许狂人实在是太无聊,否则真不知他为何对她有这么大的兴趣。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谈自己,谈家里的父母和妹妹,谈和二牛来学武的日子,谈到九酒侠、赤眉大侠和招摇二妖,谈到身处危险中的杨月儿。他有时静静地听着,有时发出阵阵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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