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几个月,也许一年,我居然神奇地康复了,我能站、能走、能跑、能跳,我行走自如,来去如风,狂人依旧会每天给我按摩,说是要为我强身健骨。对于我的康复他甚是满意,我在洞中毫无滞碍地来回奔跑,他拈着胡须微笑地看着,仿似在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他说用了什么什么神功治好了我,经他的手,我的手脚会比以前更灵活更有力量,他说的没错,真的是这样!我现在完全可以参加全天下奔跑比赛,“没问题,你结实的就像山上的野猪!”这是他的原话,虽然这比喻很不恰当,但我还是非常高兴,即使在一个几步就能碰到墙的洞穴里等死,跑着等也比趴着等好上一百倍,于是我不停地跑、不停地跳,从这头到那头,从地上到墙上,从墙上到房顶上,除了跑,我没有事情做,于是我不断挑战自己,到后来,我不仅能在地上跑,还能在墙上跑,当然跑几步就会掉下来。我还不断地爬,从地上爬到墙上,从墙上爬到洞顶,我手扒脚蹬着坑洼的墙面,奋力地爬行,每天在洞里连跑带爬百十圈,乐此不疲,这使我累得没时间思考,当然也就没有机会去咀嚼痛苦。
在长年的黑暗中,我练成了夜视的本事,即使没有火把,我也能看到洞里的东西,包括狂人乱蓬蓬的胡子。我的耳朵也变得敏锐异常,每次无鼻人来送饭,离着很远我便能听到,总是早早地伏在地上,装成以前的废物样子。
当然,我没有间断九爷传授的内息之法,毕竟我有的是功夫打坐调息,开始的时候,体内空空,只有一丝丝气流,过了些日子,感觉腹内的气流凝成了一小股,这股气捉摸不定,一会儿在这儿一会儿在那儿,又多少天过后,气流仿佛又多了几股,在体内来回乱窜,以致于我坐在那儿左右摇摆,浑身难安,正难受着,却觉手腕一紧,已被狂人捉住,他“咦”了一声,问道:“这是哪家的功夫?”我胸口气息狂乱,竟无法出声回答,蓦地手腕处一股极大的气流缓缓导入,中正平和,慢慢地平复了我乱糟糟的内息,我顿时身心舒畅,神清智明,身体都似比平时轻松了几分。
我说道:“这是九爷教我的内息之法,不知怎么练茬气了。”狂人沉思片刻,说道:“九酒侠的内息之法,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好似有点门道。”
随着内息功的练习,我的身体越来越轻健,呼吸也渐渐绵长起来,奔跑起来更加不知疲倦,有一次我不知跑了多久,狂人坐在那儿看着我,看着看着忽然大喝一声:“站住!再跑打断你的狗腿!”我嘴里说道:“怎么了?”从他身前飞速掠过。
事实证明这绝对是个错误的举动,因为他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右脚,将我扯了我一个狗趴,我眼冒金星地想站起来,谁知他并不撒手,倒是向后一拖,将我直拖了过去,我叫道:“你要做什么?”
他俯视着我的脸,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自己跑得很快?你当我铁链穿身便抓不住你?”我心思一转,想来他是因为自己行动不得而难受,我还要在他眼前连跑带跳,真是太不厚道了,我说道:“狂人前辈,我不是有意刺激你,如若你不愿看到我跑,以后我不跑就是。”他怒道:“谁不让你跑了,只是要跑就跑出个样子来,别像条疯狗似的到处乱跑!”
我一脸的茫然,这不是跑的挺好吗?怎么就疯狗了?怎么就没有样子了?
“你这身筋骨是我精心打造的,怎么能和那些武夫一样乱跑乱跳?你对得起我吗?你知道该怎么跑吗?你听说过轻功吗?”他声色俱厉地说道。哦,我终于听懂了,原来他嫌我不会轻功,浪费了他精心治好的这副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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