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纵身跃下,一伸手握住邹大郎的手腕,叫道:“邹兄急什么!”疤面人冷笑道:“就这点微末功夫,也敢来打抱不平?”

我心中暗道:“此人狠毒,求他无用,怎么想个法子才好。”念头一转,笑道:“我也想打个赌,你可有兴趣?”

疤面人道:“说来听听。”我一指黑马,道:“在下也要骑这匹马!若是骑得,便请你放过这位邹兄。若是骑不得,在下也任你处置!诸位都做个见证!”疤面人笑道:“哎哟,这一天竟然要连收两个奴隶,这可是你自己找死~与他一样,也是绕酒楼一圈。”

邹大郎道:“兄台,此马动作太快、力气极大,它,它太聪明了,难驯得紧。你。。。”我笑道:“小爷就爱办些难办的事儿!”

我其实很少骑马,在家时骑的都是些拉车的马,与此类宝马不可同日而语。方才见邹大郎驯马,暗自揣摩了半天,若是凭借轻功,出其不意坐上马背没有问题,只是若想坐得住,还要花些力气。我在地穴这几年每天都在跑,不仅在地面,在洞壁、洞顶上也能跑,在那么狭小的空间能保持高速度,不迷糊也不头晕,早就练出一副抗折腾的身板。一匹马还能折腾到哪儿去?

今天就靠轻功,吃定它了!

我将浑身上下收拾了一下,围着马转起了圈,方才我看过了,这马在低头吃草的时候,警惕性最弱,邹大郎也是在它吃料的时候才骑上马背。我觑着他一低头,嘴里扯着地上的草,突然一个“鬼跳墙”,纵身上了马背,两手将马颈紧紧抱住,右脚向马肚子上狠命一踢,那马疼得“咻咻”乱叫,箭似的蹿了出去,眨眼便跑出去百步之遥。

我的谋划已基本成功,若要让它绕酒楼跑上一圈,这个难度是很大的,因要不断转弯,必得完全控制住黑马才能办到,若是只让它向前,便简单得多了,任它跑到哪儿去,我只保持在马背上即可。而我带着他的马跑了,疤面人必会追赶,他一走,这个局儿就解了。

我又向马肚子踢了两脚,那马负痛,奔得愈急,我俯身在马背之上,紧紧抱住马脖子,感觉一片温热,长长的马毛蹭着脸庞,扎得慌,我心道:“跑吧跑吧,随你跑到哪!”

一声尖利的口哨声响起,黑马突然一个转弯,转得又快又急,我一个不防备,倏地向旁边甩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嘴啃泥,那感觉真是五脏挪位,难受异常,我翻身仰躺过来。那马已掉头回奔。

心里稍稍平复,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抬头,却见疤面人骑着黑马,旋风似的奔了过来。我见势头不对,掉头就跑,身后马蹄声疾,似骤雨敲击窗纸,催得我心里发慌,急忙一招“连矢急射”,三叠步飞速向前,脚下“嚓嚓嚓”密集声响,身体似要腾空而起,

风声贯耳,我脚下稍一横移,一截树枝飞了过去,就这么慢了一慢,后背已结结实实挨了一鞭子,我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疤面人还不解气,又一马鞭抽来,嘴里叫道:“你这偷马小贼!你敢踢我大黑?叫你踢我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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