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娜木钟,玉儿一个人走在湿滑的青石板路上,低头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海兰珠突如其来的早产,淑妃怪异的微笑,以及拘月和翠芜那异常的反应。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鬼怪。可是究竟是哪里怪异,一时间也说不清楚。
玉儿摇了摇头,加快脚步,朝永福宫走去。
皇太极带着哲哲回到清宁宫,不发一言的坐在暖炕上。
哲哲体贴的倒了一杯热茶放到皇太极手中,“天气冷,皇上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先。”
皇太极轻轻啜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闭目皱眉。
哲哲绕到皇太极身后,替他揉捏起肩膀来。
“皇上莫再劳神了。今日之事全怪臣妾,若是臣妾平日里小心一些就不会出现这些事儿了。”
“这怎么能怪你。”皇太极宽慰的笑笑:“你已经管理的很好了。这帮女人啊,就是一天都不得安生,总要闹出些事来才舒服。朕一直不愿管后*宫的这些琐事,这些年来也多亏了你,辛苦了。”
“皇上言重了,替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还好朕有你。”皇太极拍了拍哲哲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只是今日之事实在让朕寒心!平日里争风吃醋也就算了,现在居然用巫蛊之术陷害妃子和皇嗣,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皇上难道真的相信是巫蛊所为?”哲哲原本正在揉捏的手一滞,“不是都已经查探过了,并没有什么证据说明是巫蛊所为。臣妾料想肯定是那嬷嬷胡言乱语的。”
皇太极睁开眼睛,回头看着哲哲:“你难道不信么?如果不是巫蛊,那为什么好好的就早产,如果不是巫蛊,那为什么宸妃的额头和指甲里会有黑色的印记?”
“这......”哲哲一时语塞。
“你也说不出来了吧?这件事情,朕自会查明。”
哲哲心里一惊,看来这件事皇上定会追查到底了。其实从今天的整件事情看来,这事怕不止巫蛊那么简单,想必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也不一定。
皇太极见哲哲不说话,继续道:“皇后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
“臣妾没有。”
皇太极轻轻颔首,“还有,睿亲王那边儿有没有什么消息了,这都半年了,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哲哲笑道:“这种事是急不得的。不过臣妾听说多尔衮对筎珟那丫头挺好的,外头都传两人相敬如宾,恩爱和谐。”
皇太极冷笑一声:“恩爱和谐是假,相敬如宾只怕才是真的。”
哲哲只好缄口不语。
皇太极站起身来,“朕去关雎宫看看宸妃醒了没有,你跪安吧。”
“臣妾恭送皇上。”
哲哲坐于暖炕上,转动着手中的菩提玉珠,眉头微微轻蹙。这件事既然皇上想查到底,自己一定会尽力帮皇上,可是就只怕到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来,反而又会为这深宫增添几缕冤魂。
永福宫的气氛异常凝重,一向温柔亲近的玉儿,此时正冷着脸,直直看于跪在地上的那个淡粉色的身影。
春柳不住的颤抖着,又不敢说话,只惴惴不安的匍匐在冰冷的地上。
当苏茉儿将今天看到的事告诉自己时,自己是万般不愿相信的。平日里那么稳重老实的春柳,居然会是自己宫里的细作?直到看到了那个被炭灰沾染的黑漆漆的布偶,自己才真的不得不相信,春柳的确是一个细作。
玉儿越想越气,扯过桌上的布偶砸在春柳身边,呵斥道:“你还不肯承认吗!这布偶上的针脚和你平日里缝衣服的针脚一模一样,你真当本宫是傻子么?”
春柳闻言,戚戚然一笑:“对,是奴婢做的人偶,也是奴婢将其放在娘娘的内殿里用来陷害娘娘的,一切都是奴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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