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下了几天的雪,整个皇城都已经看不出了颜色,苍茫间只有一片的白。

睿亲王府。

多尔衮站在梨木书桌后,手执上等的玉杆狼毫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着什么。

脚步声渐近,不一会,一个蓝色锦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该女子柳叶眉,丹凤眼,小巧的鼻子,红唇微微的向上翘着,满头的青丝盘成了时下妇人们最流行的式样,发间插着镂空花钿,发髻的右侧还佩戴着珍贵的南海紫珍珠串成的穗子,一步一摇,叮当作响。

多尔衮闻声抬头,见到来人,微微一笑:“筎珟,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儿么?”

原来此女就是淑妃的养女,巴特玛·筎珟,现今的睿亲王福晋。

筎珟将手中的茶水递给多尔衮:“王爷最近有些咳嗽,这是妾身专门替王爷泡的野蜂蜜凉茶,可以治咳嗽的。”

多尔衮接过,饮了一口,点头道:“喝下去凉凉的,有一丝甘甜回味口中,很是舒服,谢谢你。”

筎珟大咧咧的笑道:“我们本就是夫妻,还说什么谢不谢的!对了,豫亲王弟现在正在花厅等候,要不要妾身叫他过来?”

“不用了,我去花厅找他便好。”多尔衮放下狼毫就要走,筎珟上前将笔洗好,放到珊瑚雕成的笔架上,正准备将桌上的宣纸收一下,多尔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这些事下人们来做就行了,你回屋歇着吧。”

筎珟娇憨一笑:“没事的,那些下人粗手粗脚的,万一弄坏了王爷的东西就不好了,还是妾身来吧。”

多尔衮还想再说什么,见到筎珟忙碌的背影,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走出了书房。

脚步声渐渐远去,筎珟脸上的笑意慢慢隐去,眼眶泛红。

自从嫁进王府,整个王府的人对自己也算亲切有礼,王爷也对自己相敬如宾。可是自己却从没感受到夫妻之间的乐趣,王爷对自己总是亲切而疏离,好似永远无法触碰一般。

多铎等多尔衮一来,立刻凑了上去,神秘道:“哥,你知道宸妃生产了么?”

多尔衮点头,“怎么了,不是前两天就临盆了么,你这么神神密密的做什么?”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本太医说宸妃是要两个月后才会生产,没想到前几日早晨突然就临盆了。后来有个嬷嬷说宸妃是被人下了蛊,皇上派人搜查了每个后妃的住处,还是无果,便将那嬷嬷打进死牢了,明年秋后问斩。”

“蛊?想不到现在还有人用这种东西陷害他人。”只不知玉儿有没有受牵连。

多铎看了看四周,方才压低了声音道:“皇上这久一直在关雎宫,宸妃的皇子居然没有交给阿哥所的教养嬷嬷,而是让宸妃自己带,可见皇上有多宠爱这个宸妃和小皇子了。”

多尔衮思忖了一下,吩咐多铎:“我们先别轻举妄动,再看看情势。”

“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恩。”多尔衮拍了拍多铎的肩膀:“万事小心。”

多铎点头一笑,离开了王府。

多尔衮脑中浮现出玉儿的身影,仿佛正在对自己微笑。玉儿,这些日子你过的可好?

关雎宫中,海兰珠身着宽松的淡粉色旗装,慵懒的斜躺在美人靠上,眼角斜斜的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大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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