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安那天听说了全羊宴之后,就一直纠缠着茌骅,坚持要有福同享,而且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和茌骅是一个学堂的,他又从来都是脸皮极厚的人。

所以在学堂上课的时候一直盯着茌骅,灼热的视线几乎要把茌好融化了。

下课的时候就搬着凳子坐在茌骅身边盯着。

茌骅上厕所时也跟着在门口守着。

放学了他还跟到茌家门口来,要不是茌骅坚决拒绝他进入,他还要跟进去。

几天下来,茌骅就心力憔悴,上课都上不好,只能同意了。

几人相聚的亭子位于花园东面的小湖之上,被荷叶重重包围着,无论是在这儿赏景还是吃饭,感官都十分好。

他们四人坐在亭子之中,各做各的事情。

茌骅和王青平各自捧着一本书看着,宁远安拿着一片荷叶把玩,梁君微目光悠长深邃,似乎是在沉思。

实则,几人的注意力都在唯一通向亭子的石板桥上。

茌骅和王青平两人手上的书总是许久才翻一页。

宁远安无聊地将荷叶撕来扯去,左顾右盼似乎很是无聊,却总有那么一会儿看着桥头方向。

梁君微更是直白,目光一直望着石板桥的方向,就没有挪开过。

“来了来了!“宁远安突然扔了手上的荷叶蹦起来。

王青平和茌骅下意识地放下书,往那边看去。

梁君微的瞳孔也逐渐聚焦,定睛看着桥头。

来人正是青柏。

他一人提着两个食盒,慢腾腾地走来,平常的一步可以当现在的两步。

宁远安看得一阵心焦。

“让我来!“他大步上去,抢了食盒自己提。

青柏连忙道:“宁少爷小心些!“

这食盒有些重,他怕宁远安摔了不说,还浪费了茌好的手艺。

宁远安不知他心中想法,摆了摆手说:“怕什么!我又不会摔了!“

倒是王青平和青柏的想法一致。

“你摔了没事,食盒别摔了就行!“

宁远安哼哼了两声,有些不满。

他故意搞怪得捂着心脏说:“啊!王兄你好狠的心~你就不担心人家摔了。“

王青平几人淡定地无视他的动作,他们已经习惯了宁远安偶尔抽风了。

茌骅点头示意让青柏快过来把菜摆好。

宁远安被忽视了,心有不甘,看到自己手上的食盒,眼珠子一转,嘻嘻一笑,提着食盒一声不响地跑了。

茌骅几人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竟然直接抢走了食盒!

他们对视一眼,起身就要追。

却见青柏说:“少爷,宁少爷抢走的那个,只有一道红枣山药和清蒸羊肉以及一桶米饭,其余的六道菜都在这个食盒之中。“

一听这话,茌骅几人也不急了。

他们皆知晓,宁远安是个口味重的人,对于清淡的食物一般都是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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