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五月末,唐梦银至县衙做差不久,一早便有人来县衙门前击鼓鸣冤。县太爷司徒发新穿戴好官服升堂问案。

唐梦银也坐在下方自己的书案旁展开纸笔,准备笔录。

不经意间扭头望去,见司徒城城与其母宋小娥在公堂后的屏风处站立,想是无事来此听审。

有衙差将击鼓人带了上来,唐梦银见此人三十岁年纪,书生打扮,相貌倒也端正,到了堂上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大人,替小民做主呀。”此人哭道。

“姓氏名谁先报上来。老爷我这会儿正闲得慌,咱有的是功夫,会容你将冤情慢慢道来。”司徒发新道。

“回禀大人,小人张广平,家住城西花柳巷剪刀胡同,小人发妻昨夜被奸人所伤,刚刚断气死了。”张广平哭诉道。

“为谁所害呀?”司徒发新问道。

“小人邻居马安泰。”

“可有人证及物证?”

“有人今早来家告知小人,言道小人发妻为人所伤被送至医馆,小人闻讯火速赶往医馆,我妻一见小人后当即大声叫道:‘是马安泰……’,便……便……”

“便怎样?”

“便断气死了。”张广平哭道。

“你妻伤在何处?”

“头上有个大洞,应是受重物击打,且……且……”

“老爷晓得你此刻定然伤心悲痛,可你要将原委讲述清楚嘛!否则我如何为你伸冤呐!”司徒发新道。

“她还被贼人侮辱了。”

“当真可恶!来人,速速将马安泰缉拿到案。”司徒发新对站在两旁的衙差喝道。

“启禀大人,无须去缉拿,那马安泰昨夜已被我等收监了。”一衙差躬身答道。

“张月,我瞧你快要变作四大神捕了,人家原告才来击鼓,你昨夜便已将人犯拿住,难不成你去过茅山?”司徒发新问道。

“大人,去茅山作甚?”那张月面带不解道。

司徒发新哈哈一笑:“不都说那茅山老道能掐会算么?”

“禀告大人,属下自小都未出过此城,茅山更未曾去过。属下与赵风昨夜巡街,在一偏僻街巷正赶上马安泰对一妇人欲施不轨,我二人当场将其抓获,并将那妇人送至医馆救治。今早还未来得及向大人禀告此人便先行击鼓鸣冤了。”张月答道。

司徒发新神情肃整,将惊堂木一拍,喝道:“原来你二人也曾见到马安泰对张广平的发妻实施不轨,如此说来人证也有了。速去将人犯带上堂来,老爷要亲自审问。”

张月施了一礼,唤了两名衙差下堂去了。

不多时,听得铁链声响,张月三人将一脚锁铁链、颈带枷铐的男子带了上来。

“你便是马安泰?”司徒发新问道。

“回大人,正是小人。”马安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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